他说完,也不再饮茶,起身离开了。
魏云策给他行礼送行。
院中安静了下来,熏香的气息被风吹散了不少,反而令人有些清爽通透之感。
魏云策又拈起了那片黄叶,静默地看了一阵,秋风将他宽大的道袍吹拂而起,袖中灌满了清冷的风。
那片黄叶在秋风中簌簌乱晃,魏云策轻轻笑着,仍旧笑意寡淡,他道了一句。
“真真又假假,假假又真真”
肃正军营。
清晨的薄雾被北下的秋风扫荡得一干二净,空气干冷了起来,隐隐有了几分深秋味道。
秦慎晚间起身看了几次,她营帐及周遭一切如常。
天刚亮他就行了,栗修打了水给他净了面,见她营帐中安安静静的,便在她门前站了站,又转去了趟驻军的营地吩咐事宜,这会刚打马回来,终于见她的营帐有了动静,苏叶端着水盆和天冬在营帐前说话。
“姑娘,不公主醒了?”
两个丫鬟跟他行礼说是,“公主醒了一阵了,但”
话还没说完,就被营帐中传出来的声音打断了。
“伱们不要说。”
秦慎:?
只听营帐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没什么的,但有什么事还不能告诉他?
他不明,朝着营帐门前走了过去。
但脚步声刚一响起,帐中又急着道了一句。
“大哥别进来!”
秦慎手都碰到了帘布,又收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同我讲?”
营帐里传出她的声音,“没、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这话说得,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
秦慎顿了顿,转头问了两个丫鬟。
“公主穿好衣裳了吗?”
两个丫鬟赶忙点头,天冬还道,“公主早就穿好以上了,亦洗漱毕梳理好了发髻。”
秦慎一听,转身径直撩开了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秦恬刚说完不让他进来,就见人已进到了帐中。
她“呀”了一声,急急忙忙扯出一方帕子盖在了脸上。
“大哥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不能进来吗?”
秦慎没理会她着急忙慌的抱怨,只是看向她用帕子遮住的脸。
“脸怎么了?”
他见她把脸遮得严严实实,还以为她因水土不服起了疹子,“若是不妥,该唤大夫过来才是。”
他这么说却见那方帕子来回摇,她说不是。
“不用唤大夫。”
又不能见人,又不用唤大夫,那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