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而空灵。
这抹淡淡的味道,如一缕风飘进她的心里。
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她一点都不抵触梁西闻,甚至有一种非常本能的吸引。
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是她本能的不抵触,甚至本能的想要跟他再度过几分几秒。
好像也仅此?
阮念在客厅站了几秒,听到楼上隐约传来的水声,她围着落地窗又走了一圈,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画,色调朴素简洁,却又平添中式意韵。
昨夜没细看,她这会才看到,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几本苏轼的行书字帖。
一个人的性格喜好,很容易在家中的细节窥探到几分。
梁西闻简单冲个了个澡,下楼去了厨房,他平日有备菜做菜单的习惯,所以准备工作并不麻烦。
阮念又寻摸到厨房,绞着手站在厨房门口,张张嘴,寻着话题开口,“梁先生……你平时都是这么早起吗?”
“嗯,我有早上六点钟起床运动的习惯。”
“你好自律啊……”阮念干巴巴道。
“习惯了,早起可以多出很多时间做一些事情,”梁西闻似乎有些无奈,“我其实每天九点多才能忙完工作,这样的生活,大概已经过了近十年了。”
阮念今年才刚二十三岁,她对“十年”这个概念还没有很深的感悟。
梁西闻没继续开口,阮念就这么尴尬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似乎以备梁西闻的差使——尽管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梁西闻习惯将家里打理的过分整洁,所有的物件都分门别类,他做饭的模样也格外赏心悦目,透着一种强烈的……人夫感。
内敛稳重,毫无棱角与攻击性,温存谦和,居家贤惠。
人夫感这个词冒出来,阮念自己都吓了一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咳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梁西闻奇怪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好心的从橱柜旁拿了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谢谢你,我可能是被我妈催婚催的……”所以居然想到了人夫感……
阮念一紧张羞窘就有点直来直去,一下子把脑子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梁西闻站在她对面,似乎略有讶异。
她咳嗽的整张脸都通红,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捂着嘴,“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言乱语了。”
“没什么。”梁西闻被她这一连串反应逗笑了,他回身翻动燕麦粥,“我以为我这年纪才会被家里催婚,你不是才毕业不久?”
“因为我妈吧,她可能想要尽早把我人生中最后一件大事解决掉吧,然后一劳永逸了……我亏欠她的太多了。”
阮念不想过多地猜测季霜的想法。
她从来都没达到过季霜的要求,她有一种本能地逃避。
梁西闻没过多说她家里事,“结婚这种大事,还是要慢慢来。”
他背对着她。
阮念扁扁嘴,老实讲,她确实才毕业不久,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搞明白,就被季霜催着要进入另一个人生阶段。
结婚这种大事,要慢慢来。
“唉。”阮念叹了口气。
梁西闻关了火,将两人的早餐都放在餐盘上,回身对她淡笑,“一大早唉声叹气,拿筷子先吃早饭吧。”
阮念:“……梁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让你一大早听我说废话……”
阮念慌忙去拿筷子勺子,小跑着去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