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倡的父亲是朝中大官,当朝新贵……你惹不起他的。”
“这时候不要顾及面子了。赶快走,不然命都没了!”
“那许倡,可不会管你三七二十一……这两位小夫人如此美貌,若是被许公子盯上……”
……
齐商很满意他短短两句话造成的轰动效果,冷笑着道:“小子,你想不到我在郢都还有如此人脉吧?”
“还从没有人敢打我!”
“今天,我要你付出惨重的代价!”
齐商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发痛。
他知道那许倡公子可恶的一贯禀性——想求他撑腰,肯定要付出不少代价。
但事已至此,若不把这个面子捞回来,简直在郢都待不下去了!
宁可拼着腰包大出血,也要让面前这个可恶小子付出惨重代价!
熊午良微微眯眼,好整以暇。
许公子?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哪个秧歌队的!
他许公子再牛比,还能比我这个熊公子更牛比?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熊午良轻笑道:“诸位父老莫慌——甭管什么虚公子实公子,总要讲规矩讲道理。此人公然辱骂楚国新君,难道许公子还能庇护于他?”
“我相信就算这个许公子来了,也断断不会站在他那一边!”
一旁的围观群众眼看熊午良没有丝毫要跑路的意思,不禁纷纷摇头,不断叹气:“完了,完了。”
“年轻人太气盛了……怕是要栽了。”
“那许倡,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哦……仗着他爹撑腰,简直无法无天。”
熊午良仍然不为所动,慢慢悠悠饮了一口黄酒,戏谑地盯着面前这个段姓齐国商人。
辱骂自己,当然罪不至死。
但是竟敢在我大楚的王都、调戏楚王的夫人……这要是让你走了,楚国王室颜面何存?
段姓商人眼见熊午良不走,更是一面欣喜、一面连连冷笑:“小杂种,好胆!”
“你别走!”
……
没过多久,便听外面的嘈杂声、义愤声突然减小了许多……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畏缩的低声叹气声。
熊午良眯眼顺着窗户往外望去,只见几个家丁蛮横地在前开路,虽然不至于拳打脚踢,但推搡的动作也很不客气。人群敢怒不敢言,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进来的那公子,年纪不大,与熊午良的岁数差不多,都在二十岁出头。
一袭黄衣,锦绣缎子缠身,裹着一张漂亮的白狐皮御寒,头顶白玉冠、腰挎名贵的古剑……非常经典的纨绔子弟的形象。
“许公子来了……”
“快看,那就是许公子。”
“这下完了……这后生要完了啊。”
熊午良只是瞥了一眼便转回头来,自顾自地继续饮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