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
“……上厕所。”
谢南忱把她抱到厕所门口。
他平日看起来清瘦,就像脆弱的骨骼撑着一副皮囊,抱着她的双臂却十分有力,步伐也迈得稳健轻松。
“动作快点,小心着凉。”
“哦。”
上完厕所出来,一双拖鞋整齐地摆在厕所门口,黎栀把脚放进去,抬起头,发现窗户边的男人正望着她……
的胸口。
因为只穿着睡衣,明显一马平川的胸口。
一瞬间脸颊如火烧,黎栀抬手捂住胸,嗔怪地瞪过去:“你看什么?”
“没什么。”男人眼底像是挟了股玩味,但转瞬即逝,“衣服好看。”
“……”鬼才信。
黎栀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之前约会时她的胸是有多假了。
想起那些尴尬的经历,又一阵头疼。
黎栀回到被窝里,恼羞成怒地背过身。
谢南忱依旧站在窗户边,玉竹拿在手里缓缓摩挲,望着女孩在被窝里裹成一团的倔强背影,有些无奈,还有些难以察觉的纵容。
“好好养病,旁的等你病好了再说。”谢南忱走到她面前,俯下身,带着沉香味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耳侧头发,“我有空会过来。”
黎栀闷闷地“哦”了一声,眼也没睁。
他转身走了。
 
;她枕头上沾染了沉香的气味,一直往鼻子里钻,许久都散不掉。
被他这一下突然袭击,黎栀的病似乎去了大半,原先昏昏沉沉的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觉,现在虽然鼻子还瓮着,体温还高着,精神却大好。
当天晚上她就能自己下楼吃饭。
因为谢南忱的拜访,黎锐锋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人也变回往日那副傻楞憨厚的模样。
梁木兰摸摸她额头,面露惊喜:“呀,不烧了。”
“可算是不烧了。”黎锐锋笑呵呵地盛着饭,吩咐保姆,“杨姐,把那窗户关上,别让她又着了凉。”
仿佛头顶盘旋已久的乌云散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
饭后甜点是芒果班戟,黎栀用小餐刀划开一角,把沾着奶油的果肉喂进嘴里。
黎锐锋状似无意地开口:“这谢南忱还算是有心。”
梁木兰看了眼黎栀,见她脸色淡定,才搭腔:“感觉对栀栀不错的,还亲自来探病,不过栀栀啊,你要是不喜欢,也不要勉强。男人嘛,一开始都比较上心,你要多考察考察。”
黎栀点点头:“嗯。”
“舅妈跟你说,看一个男孩子怎么样,得看他父母。”梁木兰给她支招。
黎锐锋瞥了一眼:“他母亲早不在了,父亲也刚去世,跟曼柔同一天,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