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怜月和楚慕妍互望了一眼,都觉得叶疏烟今晚可能是被吓出毛病了,不然怎么会大半夜要去那个“鬼屋”拿东西?
“那屋子门窗都被封条封上了,进不去啊。180txt疏烟,你是睡迷糊了?”楚慕妍问道。
叶疏烟摇了摇头:“事不宜迟,再耽搁天就亮了,你们听我安排就是。”说着推着二人,让她们穿好了衣服,来到了西侧房的后面,也就是刚才叶疏烟看见那个男子的地方。
“你们看,里面地上掉了一块腰牌,我要把那腰牌弄出来,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祝怜月看了看里面,只见那腰牌还很闪亮,狐疑地看着叶疏烟:“那腰牌是……谁的?”
楚慕妍想了想,道:“奇怪,我上次进去的时候,地上可没有这东西啊。”
叶疏烟轻轻“嘘”了一声:“所以要拿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祝怜月和楚慕妍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进去,也只有叶疏烟才知道屋顶上有个破洞,楚慕妍提议搭人墙,让一人系着绳索下去,出来时,再由另外两人拉上来。
可是那瓦顶哪里烂了,哪里能踏脚,她们也不知道,这个主意只好作罢。
叶疏烟思来想去,急忙去拿了把小铁锹,跑到竹林下面,扒开雪层,挖出一块泥土。
她将泥土和雪水揉到一起,摔摔打打,直到这泥土不软不硬,不干不湿。
接着拿起一块鹅卵石,放在地上,将这泥块扔上去,反转时,只见那一块鹅卵石已经嵌入了泥块。
她微微一笑,叫祝怜月去拿了一捆细麻绳,让楚慕妍在墙角的杂物堆里,找到了一根用来撑床帐的旧竹竿。
二人皆不明白叶疏烟究竟要干什么,却见叶疏烟用麻绳绑住了泥块,然后系在竹竿上,仿佛一个钓鱼竿似的。
接着,她将这钓鱼竿从窗户的破损处伸进去,慢慢地达到那玉腰牌掉落的位置,然后手腕一动,松了劲,那泥块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原来你是要用泥巴把那块腰牌粘起来啊!”祝怜月赞叹不已。
可惜里面很黑看不清,竹竿也太细,泥块又摇摇晃晃的,并不能一下就粘住泥块。
楚慕妍急了,说道:“哎呀!急死人,让我来。再磨蹭一会儿,泥巴就不粘了。”
说着,从叶疏烟手里抢过了竹竿,她的臂力腕力本来就比叶疏烟好一些,便将竹竿抓得更稳,只是试了两次,就已经将泥巴放到了那玉腰牌上。
拿起来时,只见泥巴下方垂着一条流苏穗子,叶疏烟轻声欢呼道:“慕妍,厉害!”
楚慕妍小心翼翼地将那泥巴收回来,祝怜月忙帮忙接住,取下了上面的腰牌。
“御医院?”祝怜月还没说完这三个字,就被叶疏烟捂住了嘴:“咱们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祝怜月和楚慕妍懵懂地点了点头。
叶疏烟将那一块泥巴,重新填入了竹林下,又用枯竹叶和冰雪将那里掩埋好,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动过。
她细心地看了看西侧房附近的脚印和痕迹,和上次救楚慕妍的时候一样,小心地清除了这些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才叫祝怜月和楚慕妍回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睡觉。
祝怜月不放心地看着叶疏烟,说道:“疏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是好姐妹,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别一个人担着。”
叶疏烟有太多事都没有告诉祝怜月和楚慕妍,她并不是信不过她们,若是信不过就不会叫她们出来帮忙。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知道了就会惹麻烦、有危险,倒不如不让她们知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你们快去睡吧。”
楚慕妍却撅着嘴,抓住了叶疏烟的手:“疏烟,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们!这东西可是御医院的腰牌,是男人的东西!你一定知道,在宫里男女之防极严,你该不会……”
祝怜月一听,也紧张起来:“疏烟,这是死罪!你不能那么糊涂啊……”
叶疏烟被她们两个缠住问,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我进宫以来就没有任何独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认识什么……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