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按照今年童生考试的排名来点名吧,那第一个人就周涛。”
“周涛在童生考试的时候,名次仅次于今年的童生冯生,若不是今年童生只能录取一人,周涛也跟冯生一样是咱们同县今年的童生了。”
林胖子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大家,这周涛本来考试的成绩就很好,若是按照之前的排名往下面顺的话,冯生出了意外,那理应由周涛顺位成为今年的候补童生,可现在林胖子却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机会,反正我机会是已经给了,如果是你们都不争气,那本县可就爱莫能助了。
……
在听到林胖子叫了周涛的名字之后,剩下的所有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没有第一个叫他们的名字就好,只要不是第一个那就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该如何作诗了。
而与此同时,大家似乎都觉得这周涛该不会跟林胖子有什么矛盾吧,要不然既然这周涛在童生考试的时候排名是第二的,那为什么不让他顺位成为今年的候补童生呢?而非要如此大会周折的重考童生,给所有人一个竞争的机会,这岂不就是在告诉大家,即便是周涛成绩再好,但本县跟他不对付,所以绝不会点他为童生的。
你看,这林胖子第一个点周涛上去作诗,可不就是在向大家传递这么一个讯息吗?
甚至已经有一些人准备童生考试之后,不管是谁中了今年的童生,但只要是周涛没中,他们便会私底下跟周涛保持距离,毕竟得罪了林胖子的人,在县里还能有什么前途呢?要是跟他走得太近,万一被林胖子给记恨上了,那岂不是前途堪忧了?
不知不觉中,周涛就被很多人视为扫把星了,甚至有些人还本能的跟周涛拉开了一些距离。
同时,大家也是议论纷纷的。
“这周涛还真的是倒霉,第一个就点他的名字。”
“谁说不是呢,他周家寨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在咱们县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像他这样的人,太过于张扬了,林大人肯定是不喜的。”
“可不是嘛,咱们县里那么多的捕头跟衙役都没有抓到这么多的山贼,也没有立下这么多的功劳,偏偏被他给抢了风头,估计现在整个县衙面就没有人不记恨他的。”
“记恨又能怎么样呢?这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功劳呀,就算是县里想要把这个功能给压下来,那么你能保证周涛以后不继续对付山贼吗?万一还有山贼撞到了周家寨,那周涛岂不是又捡了一个大功劳。”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呀,你看现在他想考上今年的童生那是没希望了,你没听到刚刚林大人怎么说的吗,这周涛在今年的童生考试上成绩可是第二的,本来应该他顺位继承今年的童生的,可是林大人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重考童生,刚刚林大人也是出题让大家做诗的,甚至还让他第一个人去做,林大人这么做,难道表达的信号还不明显吗?”
“对对对,所以这周涛呀,简直是太不会为人处事了,他应该把对付山贼的功劳分给林大人一些,或者分给某个捕头一部分功劳,这样他也好做事做人嘛。”
“看来这周涛真的是读书读傻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怎就不明白呢,这周涛,比起他爹来,可真的差得远了。”
有些学子岁数其
实很大了,四五十岁的还没有考上童生的也大有人在的,而这个岁数的人,跟周涛的老爹,那也是非常的熟悉的。
大家几乎都不看好周涛,甚至已经有人替周涛感到惋惜了,你看,你读书读的那么好又有什么用,你现在不是连个童生都考不上吗。
对于大家的窃窃私语,林胖子就视而不见了,反正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也不会去在乎这会儿大家都是怎么讨论周涛的,因为这些都不重要,待会儿所有人都做完诗之后,林胖子就会清点周涛为今年的童生,这样就能彻底的堵死大家的嘴巴了。
只不过林胖子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万一周涛做的诗实在是太差,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呢?
但是看到周涛这么有信心的样子,林胖子就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了。
周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已经来到了林胖子的身边,行了一礼之后,林胖子就笑着询问着周涛选择哪两个季节作诗,周涛看了看这四个牌子,最后选择了春天跟冬天。
对于周涛的选择,林胖子倒也觉得颇有意思,春天万物复苏,是一整年的希望,而冬天则刚刚相反,正代表着一年的终结。
“好,既然已经选好季节了,那么就开始作诗吧。”林胖子点点头,便提起笔,准备写下周涛作出来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