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里专人专用,互不越代,自己的事情忙完了,就可以找个舒适的地方去休息,管理相当宽松。
杨息特别向青缨谈起这位昨晚才入府邸的涟儿姑娘,声称裕王对其是如何疼爱,现在全府上下都已经改口称其为夫人。
上甘宫和未央宫彼此交好,青缨对涟儿早就熟识,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心里感慨一句同人不同命。
“青···快快请起!”
涟儿扶起青缨,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杨喜先递上一封宫里送来的凭信,里面有三张薄纸。
“这是夫人的身份凭信,王爷先请过目,夫人已经从宫中脱籍,入了王府,姓名总要和以前有所区分才是,这事王爷和夫人自个慢慢商量吧。”
杨息指向手中的薄纸,其中两份一模一样,在几行文字的最后,有一处名字和印信的空白,魏忡得自己将其补完,然后再盖上裕王宝章,最后送交一份去往宗正寺。
“这是青缨姑娘的凭信,我看夫人身边正好缺少一名使唤丫头。”
此事魏忡、涟儿和青缨都无法首先开口,只能由杨息出头,先将人安排进府,至于后续如何处理,杨息只需要听从夫人和王爷吩咐。
涟儿赶快用手肘戳了一下魏忡,魏忡打开凭信,里面只有一张薄纸,是青缨的脱籍证明。
“就按你说的办!杨息你先去拟好一式三份雇佣合同,其他人跟我去书房!”
魏忡招呼了一声,杨息退下,青缨跟随在涟儿身侧,让后一步,二人一同陪着魏忡穿庭过院。
“哇,这书房可真大,就是有些冷清,晒不到太阳。”
涟儿在书房里逛来逛去,这里瞅瞅,那里瞧瞧。
“不错不错,看来你有经常使用,静妃娘娘知道后一定很是欣慰。”
书房被重新启用不过十天,魏忡不想澄清这个美丽的误会,脑海之中还在思考涟儿的新名字,忽然被静妃一词打断。
“你以后再在我耳畔提起有关母妃的一切词汇,我就把你休弃出府!”
魏忡恶狠狠地对涟儿发出警告,涟儿真的被他吓住了,揉揉眼睛道:
“你好狠的心肠!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是休弃了我,我就只能在你面前一头撞死了!”
青缨赶紧把就要抹泪的涟儿给劝住了,心里也有些害怕。
裕王发起火时,犹如一头巨鲸,雷声洪音、鼓目决眦,一张血盆大口徐徐撑展开,好像随时能将周遭的一切吞食席卷于腹。
“你,过来!”
魏忡用手一指,涟儿乖乖地从青缨这边来到魏忡身旁,轻牵他的肩上衣角。
“想好自己叫什么了吗?”
涟儿是宫女使用的旧名,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作为裕王的媵妻,她得换上一个正式的名字。
魏忡将她的纤纤玉手放在掌中轻摩,静妃平日里舍不得让她去干体力粗活,都是让她在一旁指挥监督别人。
想到这,心下更是过意不去。
“我父姓何,在宫里被叫作涟儿,现在出宫了,把儿字去掉,就叫何涟好了。”
魏忡闻言提起笔来,在纸上留下墨宝。
何涟只看他写完了第一份,努力强憋着不笑。
魏忡的字写得太过差劲,连她都看不下去了,关键是魏忡自己还浑然不觉。
“第二份我想自己写!”何涟赶紧趁机提出请求。
“好!”魏忡把笔递给何涟,请人先坐下了,再让她拿起笔来,亲自写下何涟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