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目不斜视:“不凉。”
路辞循循善诱:“那你手不凉,是因为你手插兜了吗?”
季时风说:“不知道。”
“……这咋还能不知道呢,”路辞没滋没味地砸吧砸吧嘴,暗示道,“季时风,我手好冷,冰冰凉的。”
季时风终于转头看了路辞一眼:“插兜。”
路辞睁着眼说瞎话:“我没兜啊!”
季时风无语了,羽绒服上两个明晃晃的大口袋,这他妈也叫没兜?倒霉孩子又想哪一出了?
“这不是兜是什么?”
路辞反应特别快,迅速从挎包里抽出一瓶水,又抽出他的三层文具盒,一边口袋里插一个:“现在没兜了。”
季时风又好气又好笑:“傻逼。”
“季时风,”路辞睁大眼,垂着嘴角装可怜,冲季时风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我手冷死了,怎么办啊?”
季时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拿过来。”
“来了!”路辞欢天喜地地把手伸到季时风面前,季时风牵住了他的手腕。
路辞脸蛋红扑扑的,别人是不羡鸳鸯不羡仙,他是不羡大雄和小敏。
大雄和小敏算啥呀,他也要感受爱情的甜蜜喽!
紧接着,季时风牵着路辞的手腕,把他的手往上举,然后塞进了路辞自己的衣领里。
“嘶——”路辞脖子冷不防一冰,冻得倒吸一口凉气,“季时风你他妈!”
季时风憋着笑,面上还是毫无表情:“冷就揣脖子里捂捂。”
“我现在手不冷,我心冷!”路辞气得咬牙切齿,在季时风鞋上重重踩了一脚,“我单身了!你也单着吧你!”
季时风皱眉,路辞立刻怂了,撒开脚丫子就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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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单身不到十分钟,季时风给了路辞一个保温杯,里面是他自己熬的银耳羹,路辞高兴坏了,又重浸爱河了。
等中午吃完午饭,路辞蔫儿吧唧地趴在桌上犯困,做春梦吧好是好,就是身体吃不太消。
怪不得老祖宗说“一滴精,十滴血”,那他可是为季时风流太多血了。
路辞自我感动还不够,还要去骚扰看书的季时风,扭头说:“季时风,我为你付出太多了。”
季时风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嗯。”
路辞敲敲桌子:“你不想知道我都付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