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胯下多出来的那一坨,六皇子沉默了,好在他是胎穿,十二年下来再多的心理
障碍和不适也磨没了。
除了和上辈子不同的生理构造,还有做不完的功课和每个月都跑不掉的骑射考核,活生生把一个四体不勤,身体虚弱的学霸熬成了文物双全的皇储,他现在甚至刀枪棍棒皆通。
好不容易皇帝出巡还没回来,趁着灯会出宫喘口气,糕点才刚进嘴,看着楼下那群打架的小豆丁,六皇子一口糕梗在胸前。
他锤着胸口灌了两杯热茶,才恍恍惚惚的发现,剧情已经从薛小春随父进京,进展到薛姬二人坊市打架结梁子了。
他在宫里学得欲生欲死,别说撮合他的cp了,连出工认识薛小春,和女鹅贴贴的时间都没有。
凝视着薛小春近在咫尺的脸,六皇子除了在脑子里大骂姬月白不争气之外,又忍不住恨自己为什么穿成了男儿身。
呜呜,好想和小春贴贴。
侍卫取药还没回来,薛小春三人被六皇子留下吃饭,姬月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月白色锦袍,领口横向绣着竹枝,已经有了日后温文俊逸的雏形了。
就是阴着一张脸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没胃口。
另外两个倒是泰然自若。
“你认识他?”蒋留仙拿手肘撞她,悄声问道:“六皇子性情古怪,整日一副疲累的样子,平日里也不爱与人来往。”
“他怎么对你这么和颜悦色。”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六皇子笑得好可怕,感觉他马上就要吃小孩了。
薛小春歪头:“有吗?”
蒋留仙肯定地说:“我阿娘说了,那些拍花子的人都是这样的,先是笑得一脸慈爱,然后趁你不备就
把人弄晕拐走了。”
六皇子捏着筷子的手背上青筋微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特别小啊,留仙儿。”
蒋留仙赶紧低头扒饭。
其实六皇子和他也算老相识了,当初他和姬月白在宫宴上打起来时,也是六皇子拉的架。
原以为他会偏袒姬月白,没想到他意外的公正,不仅没把事情按下来,而是分别使了内侍将两人送回去。
两个内侍绘声绘色地将宫内发生的情况演了一遍,他们前脚回宫复命,后脚姬月白和蒋留仙就捱了家法。
蒋留仙听见他故作温柔的声音就怵得慌,明明是一丝寒风也无的春夜,却打了个冷颤。
待侍卫将药取回来之后,六皇子用指尖挑了药膏,给她擦了一次之后,又细细叮嘱她:“一日三次,切莫忘记了。”
“小女郎的脸上留疤就不好啦。”
姬月白在一旁闷闷不乐,小声嘀咕着说:“表兄偏心。”
这药膏十分难得,他初练习拳脚时常常鼻青脸肿,向表兄要了几回,他也没舍得给,现在却给了一个刚认识的小豆丁。
六皇子屈指弹了他额头一下,语气无奈:“我就从未见过你这般爱美的小郎君,也不知你日后要找个怎样的夫人。”
“自然是美若天仙。”姬月白说。
这时蒋大人和薛大人夫妇都得了信,已经到了酒楼下面,要把人领回家。
六皇子遣人把姬月白送回家,伸了个懒腰,看向旁边一直作壁上观不作声的兄长:“走吧,二哥,宫门也差不多要关了。”
刚走到楼梯,就碰上去而复返的薛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