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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养着？”

“养不了，年前我就回去了，一路上跑马，不好带。”

“那你想怎么办？”他刚问完这话，七巧就引着豹子进来，毛光锃亮，那蓝眼睛像宝石一样，着实招人喜欢。

顾长安放下碗筷看着眼前的小豹子，寻思怎么安排它，雪豹这种动物对环境很敏感，贸然带回去，可能会因为不适应死掉，要是放生，它这整天只会大鹅叫，人养出来的，八成不会打猎。

这下有点苦恼，七巧也知道带不回去，她是舍不得，她蹲下来撸着大猫的脑袋，大猫什么也不知道睁着一双蓝眼睛看她，又蹭又舔她的手，着实粘人。

“我再想想。”顾长安端起碗继续吃饭，“它怎么这样叫？”

七巧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将军府后院张叔养了一群大鹅，说给您腌鹅蛋，它整天往鹅圈里钻，就这样了。”

戴岳听到后微微惊奇，还有这样的事？“没吃鹅？”

“没吃，就是舔大鹅，毛都让它给舔秃了，张叔养那群鹅挺上心，自从入夜一来，大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为此，张叔找了我好几次。实在没办法，在鹅圈上加了一个棚子，结果棚子又让入夜咬了个洞，反正就是死活也要跟大鹅待着，它不嫌麻烦，侍女都嫌麻烦，从鹅圈一出来就是一股子鹅屎味，就得给它洗澡，洗澡又麻烦，张叔架不住仕女催，让他拆了那个鹅圈，去外边养，结果拆了后它就不吃饭了，真是个祖宗，又把大鹅给它接回来了，换了个大一点的地方养，现在张叔一天扫五六遍鹅屎，都快烦死了。”

戴岳听着好笑，养个豹子也能养成个祖宗，他这下好奇起来，夹一片鸡肉到它嘴边，舔了舔，没吃。

它扒着炕边，冲顾长安一声一声的嘎嘎叫，天蓝色大眼睛盯着她看。

要不是七巧按着早就蹦上去了，“姑娘，洗过澡了，刚烘干。”要不就抱一抱？

顾长安闻此话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退，拍了拍腿边，“给它擦擦脚。”

得了，七巧麻利去拿了湿毛巾过来，刚擦完它就迫不及待的上了去，小脑袋靠在顾长安手臂上，窝在她腿中，冲她嘎嘎叫。

“你倒是胆大，敢坐祖宗腿上。”戴岳换了双筷子接着吃饭。

顾长安一手夹菜吃饭，一手撑着它，由着它乱叫，给它喂了块盐水鸭肉，吃了，嘿，这倒是跟她一个口味。

等他们吃到一半，谢江风进了来，“姑娘，世家子们都吃完了，想过来打个招呼。”

说实话，顾长安不太想见，麻烦，说来说去都是客套话，可如今碰到一块了，不见也说不过去，不光是世家子们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世家子们，有本事的这个年纪早就崭露头角，他们这一群，只有冯唐能看，可人家跟了镇京大将军，你看，有本事的早让人家摘走了。

李之章说不能让这群年轻人腐化了，我们得正一正，顾长安她不怎么同意这个观点，怎么总得别人捞你你才能起来呢？

她弃吴秋舫不是弃他答应了春华郡主，是弃他后来的自暴自弃、不自救，如果他老师没救他呢，他会是什么下场，她本来想直接救出来，后来想再看一看这人，结果是——虽有骨气，可不够机敏，最要命的是内心的动摇，这些之前都没有看出来。

她们做的是要命的事，你光有骨气可死了一个又一个还怎么往下做，要不你就一直有骨气，还让人敬佩，结果是你先答应了春华郡主，后面又开始有了骨气，这就好比那种好得不够好、坏得也不够坏的人——平凡人。

吴秋舫还得再看看，看他是借此一劫浴火重生了，还是死在火中。

想是这么想，却也允了，近二十个人挤在内室里，如乌云压顶一般，这些个世家子们看着他俩，让戴岳有种被看猴的感觉，顾长安倒是习惯。

世家子弟们看着她抱着雪豹，目光敬畏，看着戴岳不动如山，目光敬仰，嘿，谁小时候不想当将军呢，戴岳在他们这群人中分量是很重的，尤其加上戴家的遭遇，简直都带了神话色彩。

果不其然，说了一些扯皮的话，冯唐问他们明天做什么。

谁知道你们明天做什么，顾青临把你们扔过来，声也不吱，她看着他们盯着戴岳灼热的眼神，心下一动，“明天你们跟着将军，看将军有什么安排。”

戴岳抬眼看她，知道这是把火球往他手里扔，他也没推迟，“七点，过来将军府。”训府里的书生也是训，再多点人也没什么问题。

世家子弟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明天会面临什么，个个兴奋的退了出去，好像忘了这是两尊瘟神，毕竟见这俩人的机会比见顾青临的机会还少，一个不露面一个不回京。

他们身上也是有那么一官半职的，可还没到能这么近距离见大佬的程度，至于他们为什么来塞北，一半是因为老子太牛逼自己太能跳，另一半是因为太固执守旧规矩，给李之章他们带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