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这几天熬夜看卷宗给熬出毛病了?
“我身体没事。”欧阳意知道顾枫在担忧什么,又问,“我说的梦话你听不懂?”
顾枫摇头。
……是原身习得的语言?
古代交通不便,隔座山就能隔个方言。
顾枫和欧阳意是老乡,按理应该听得懂她说方言。
这种感觉还是挺奇怪的,欧阳意占据了原身的身体,却没有继承原身记忆,但在夜深人静无人知的地方,几乎消失的记忆又会丝丝缕缕地从角落里钻出来。
微弱,但还存在。
顾枫问:“你梦见什么?”
欧阳意:“梦里很冷,很饿。”
欧阳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感觉手都冻僵了。”
“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意像在问顾枫,又像在问自己。
梁柏出差,她趁机天天晚上缠着顾枫喝酒,简直不要太嗨。
李匡也没再纠缠她。
至于案子,她有把握能破。
最近也没遇到什么烦心事啊。
都挺顺的。
顾枫摊手,“也许你跑慈幼院太辛苦了吧,思虑多,梦则多。”
说着吹灭了灯,“睡吧,别多想了,那两位姑娘也不会害咱们的。”
一时也想不明白,两人迷迷糊糊又睡了。
但到了第二个晚上,她再次被顾枫推醒。
这下两人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欧阳意神色凝重,“今天全是疏议司的同僚在外面跑腿,韩师兄让咱俩歇一天。”
顾枫表情也不轻松,“是。”
如果说昨晚噩梦是因为跑腿查案太辛苦,但今天她们实打实翘脚翘了一整天,中午还搞了个羊肉火锅,晚上则是沙县系列的拌面扁食,小日子过得好不妙哉。
为什么呢?以前和这两天,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定有,再仔细想想。
“今晚也是喝果茶。”
“是。没喝酒。”
“为什么以前在你这儿睡,都没这样?”
“难不成——因为以前咱喝酒了?”
“八成是的。等等,还有个问题,如果不喝酒就发噩梦,我睡相那么差,老公和我同屋,岂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