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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信章淳、蔡卞得政,力排元祐党人,引恕自助,召刑恕为刑部侍郎。邢恕是个颇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下爬上来又反诬宣仁太后当年有废哲宗之谋,并引用司马光所说的北齐娄后宣政故事以作佐证。
章淳命蔡京在同文馆设狱,组织万端,详察此事。蔡京领命先是逮捕内侍张士良,命他讲出陈衍事状,以大逆不道罪处理陈衍,刘挚、梁焘也一起受到弹劾。随后陈衍被诛杀,刘挚、梁焘也遭贬死,他们的子孙都被禁锢。其余有关联的官员也遭到了流放,结果闹了个大乌龙,经过彻查这次冤案,绝属子虚乌有。蔡京作为执行者,因此遭到了弹劾,说他觊觎执政的位置,同时弹劾者暗地对皇帝说蔡卞已备位枢府,蔡京不能同时升入,只进宫为承旨即可。
常佶即位,蔡京被罢官为端明、龙图两学士,知太原,皇太后让皇帝留蔡京完成修史工作。过了几个月,谏官陈馞又弹劾他与内侍交结,陈馞获罪被斥退,蔡京也被贬去出知江宁,蔡京很不满,拖延着不去赴任。御史陈次升、龚夫、陈师锡相继议论他的罪恶,这次蔡京被夺去官职,让他提举洞霄宫,居住在杭州。
本身蔡京的艺术天赋极高,素有才子之称,在书法、诗词、散文等各个艺术领域均有辉煌表现。恰逢童贯奉皇帝之命,以供奉官的身份到三吴访求名家书画、各种奇巧之物,在杭州住了几个月。
蔡京见着机会来了,极力巴结他,日夜陪伴他,凡是蔡京画的屏幛、扇带等物,童贯每天都送到宫中,并附上自己的评论,于是皇上开始留意蔡京。同时蔡京又让太学博士范致虚在朝廷内传播自己志向远大的美名,范致虚一向又与左街道录徐知常友好,常常讲出他平日意向,说如果让蔡京为相,一定会能有作为。不久,嫔妃、宦官也一起称赞蔡京,等到范致虚升为右正言,起用蔡京为定州知州,蔡京种种手段让自己得到了回归朝野的机会。
同时,英宗时期的变法因新旧党争反复不已,没有取得明显成效。常佶即位后,有意修熙丰政事,蔡京知道后,做了《爱莫助之图》献给皇帝。常佶大喜,决定重用蔡京。等到韩忠彦被罢相,蔡京为内阁四辅,不久,蔡京取代曾布为三辅。诏命传下那天,常佶在延和殿召见他,赐坐,对他说:
“德宗创法立制,先帝继承,两遭变更,国家大计还未确定。朕想继承父兄的遗志,卿有何指教?”
蔡京乃得重用。
其由放逐大臣被重新起用,一旦得志,天下人拭目以待,希望他能有所作为,而蔡京为相,正如范致虚所言,果真大有作为,常常暗暗假托“绍述”的名义,掌握大权,钳制天子,用条例司故事,如:
在尚书省设讲议司,自任提举,用他的党羽吴居厚、王汉之等十余人为僚属。重要的国事,如宗室、冗官、国用、商旅、盐泽、赋调、尹牧,每事由三人负责。所有决策,都出自讲议司。
在天下推行方田法,国家对江、淮七路茶实行专卖,导致盐钞法被全部改变,凡是旧盐钞都不使用,富商大贾曾拥有数十万缗,一朝化为乌有,成为乞丐,更有甚者竟赴水或吊死。淮东提点刑狱章縡见此情景对他们十分同情,于是上书说改盐钞法坑害百姓,蔡京大怒,免他的官;并铸当十大钱,陷害章縡所有的兄弟。御史沈畸等因办案不合蔡京意,有六人被捕或削官。陈馞之子陈正汇因上书触犯蔡京被处黥刑并流放到海岛。
总之,蔡公相一朝主政,便上阿皇帝,中植党羽,下除异己,直把内阁视为“一言堂”,说一不二,刚愎自用。
但他对新党战友也确实“呵护备至”,大力提拔新党官员,为早前罢朝去官的洗刷“罪名”并重新启用。
辛弃疾与咨哲便是蒙其恩护方将重返朝堂,纵然蔡京是结党营私以为一手遮天,作为晚辈的冯过等人又能如何?毕竟,长辈的确是既得利益者。
况且,新旧党争从来都是刺刀见红,不心狠手辣等同于放虎归山,早晚反受其噬。
至于说阿谀奉承乃至于两面三刀,既是人品问题,又何尝不是为官之道?水至清则无鱼。身居高位想要独善其身难于上青天。而贪污受贿更是不堪一提,怕的是既要贪又无作为。
可是……真真是耻于与之为伍呀。
冯过默默旁观,心下暗哂:诸位骚年,尔等youngsiple,此贼之奸乃冰山一角也。……
在那个时空,蔡太师名声之臭永留史册。
但他也并非毫无作为,反倒颇有政绩。
作为封建王朝历史上任宰相时间最长的历史人物,蔡京在任职其间,曾经为北宋未期的社会经济,文化教育等的发展做出过许多值得称道的贡献。生前曾被人誉为“太平宰相”死后却被骂为“六贼之首”。京是三朝元老,曾五度拜相,锐志改革,公正敢为,他大力推行王安石新法,改革吏治,发展经济,抑制豪强,为大宋百姓办了大量的好事,实事,置安济坊居养院和漏泽园。安济坊用于救济有疾病而无力医治者,“初令诸郡置之,复推行于县”。居养院“以处鳏寡孤独,诏以户绝财产给其弗,不限月数,乞丐者发给米豆,不足即支常平司钱”。漏泽园是由政府划出地皮,专门安葬那些无力举丧的穷人,他还把这些社会福利措施列入考核地方官员政绩的项目,督促进行。他在教育上,对王安石时期的教育选材进一步完善,大力发展学校。史称“崇宁兴学”在州县普遍设立学校,实行三舍法,县学生可以升入州学,州学生可以贡入太学,形成了遍布全国的学校网络。在经济上,他成功地进行了茶法,盐法的改革,使当时的大宋经济繁荣达到了鼎盛时期。
蔡京不仅是一位政治人物,也是一个突出成就的艺术家,艺术天赋极高,素有才子之称,他在书法、诗词、散文、戏曲等艺术许多领域也颇有成就,更是中国书法史上颇有影响的大书法家。历史上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所谓书坛“宋四家”苏(东波),黄(庭坚)米(芾)蔡(京),史载京其书法“笔势豪雄,痛快沉着”迨绍圣年间,天下号能书者无出鲁公(即蔡京)之右者,“大字冠绝古今,鲜有俦此”、“断纸余墨,人争宝焉”,遂自成一法,为海内所崇焉。这都是对于蔡京书法成就予以高度的评价。
他死后,却没有人传颂他的功德,此因记载其功绩的史料大都被蓄意篡改和人为毁坏,甚至张冠李戴给其乱加罪名,加上后世文人墨客落井下石,欲置京于万劫不复,他们把文艺作品编造加工,把蔡京的历史面目涂改得面目全非,如《水浒传》,《金瓶梅》等民间作者,通过加工修改,给蔡京恣意妄加罪名,水浒传的作者塑造了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代表人物梁中书,为给其岳父蔡太师祝寿,筹集十万金银珠宝,岂不荒唐蔡京一生无女,何来女婿。甚至连当时书坛的“宋四家”的苏黄米蔡的蔡京,都有人给易与蔡襄。
钦宗皇帝登居,适是金兵大举南侵之时,作为当时最高统治者钦宗皇帝,不是召集贤能,共谋抵抗之策,反之,为了稳定自己封建统治而制造内讧,把对北宋负有贡献的蔡京加罪为“六贼之首”,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究其宋史资料,尚无从查寻京通番卖国,贪脏枉法,鱼肉百姓,欺压良善之恶行,也无结党营私,陷害忠良之举,那么京“之贼”有何凭,“奸”有何据。
冯过倒不是要为蔡京翻案“平冤”,只不过是在他看来,评价一个执政者之功过,是非标准,应观其在执政期间,是否为广大人民大众谋福址,为国家和民族作贡献。
在他想来,对于蔡京这个人,小说等作品对他的形象渲染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以至于后人都认为蔡京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臣,但实际上是否如此,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更何况,史书向来都是胜利者的自我表功舞台,春秋笔法一挥,黑白分明?呵呵。至于失败方,自然会被各种抹黑,昏君无能是必须的,佞奸当道也是肯定的。
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光靠道听途说的又怎能妄下断论?言见的都未必就是事相呢。
冯过忽而觉得自己有些佞臣潜质,否则怎会为蔡奸“辩解”呢?
徐元杰几人却是没他那般“胡思乱想”,虽然口中不说,心下却是将蔡京划为权臣之列,只是为长者讳不便多言,也是简直了。
在敌对阵营的旧党却没这许多顾忌,那是可着一头羊死薅啊。
至于说怕不怕被针对报复,那也是“国朝养士百五十载,仗义死节正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