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你骂我是狗?”
傅筝反应过来虞楚刚才的话,面色难看,一阵青一阵紫的,活像个移动的调色盘。
她的声音颇显尖锐,落入虞楚的耳中明显刺耳。
她看向虞楚,后者虽面色不大红润,浮现几分病态,可是那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刻入骨子里面矜贵从容,是傅筝从来都学不会的。
虞楚抬眸瞥了傅筝一眼,声线冷冽平淡,带着些许病中独有的沙哑,“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傅小姐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我虽不是君子,但也知道成人之美,全了傅小姐的意思也不是不可。”
虞楚端坐于沙发上,修长匀称的长腿交叠在裙下,若隐若现。
许是身在病中,也或许是昨日的惊吓并未彻底退却,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恍若落了一层冰霜,看起来就不好亲近。
特别是她望过来的那一眼,眸中平静,没有半分波澜,那视线落在傅筝的身上,后者隐隐察觉到了其中满含的轻蔑讽刺之色。
傅筝一口银牙咬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就被虞楚压得死死的。
好像不论在什么时候,她在虞楚的面前都落于下风。
难怪老爷子从来都看不起她,觉得她满身小家子气,也无怪乎旁人总是拿着那种打量的目光看她,转头却欣赏夸耀着虞楚。
但是一想到自己包里面揣着的东西,一想到自己未来一路平坦将令所有人艳羡不已。
再看看虞楚的模样,傅筝勾了唇角,坐直了身子。
“说起来,我还真是要感谢姐姐你的成人之美,不然,也不会成全了我和谢屿哥哥。”
傅筝垂首,从手提包里面翻出来一份请柬,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白色为底,金色花纹勾勒,平添几分贵气。
而按着这张请柬的手白皙莹润,修长漂亮,连指甲修剪得圆润好看,上面涂了裸色的甲油,赏心悦目至极。
也是,傅筝身为而今圈内一线的流量花和资源咖,自然是全身上下都经过精心包装过的,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脸部的角度都是仔细琢磨过的,挑剔不出来半分的错误。
就是今天这只手却比她的脸更为吸引人,硕大的璀璨的粉钻在她的无名指间尤其夺目。
如果虞楚没有看错的话,这颗粉钻应该是前两年被谢氏以九位数天价拍下的那颗,就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傅筝的手上。
虞楚饶有趣味地挑眉,倒是没有料到谢家这么大方。
“早上我和谢屿哥哥已经去领了证了,年后就是我们的盛大的婚礼,到时候还希望姐姐和裴先生前来观礼。”
傅筝当然是注意到了虞楚落在她手上的视线,她将结婚请柬推到了虞楚的面前,不经意之间动了动手,无名指间的粉钻在室内灯光之下,可谓熠熠生辉。
她收回了手,右手指尖略略划过戒指,垂眸轻笑,“若非姐姐的成全,我也不会如愿以偿,我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的一位丈夫。”
“谢屿哥哥知我喜欢粉色,特意将这枚粉钻设计成了婚戒,他也知我喜欢热闹,所以结婚那日,凡是送上祝福之人,皆可入席。”
傅筝温声说着,眉眼低垂间洋溢着浅淡的笑容,更有一丝得意,都懒得遮遮掩掩。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虞楚看得那叫个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