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顺两人走远后,于来福啐了一口,“这只笑面虎,惯会说些忽悠人的鬼话。”
于来福压低声音,凑近张顺耳边,小声道:“听说前日鱼龙帮和暴虎帮火并,常大是鱼龙帮的人,也在里头,还和一名武师交了手,所以身上捱了刀。
因为在武师手下一招都没能接下,常大嫌丢人,因此没传出来,也没人敢说。”
张顺近来来都在湖上待着,好几日没上岸了,不知吉云埠所发生之事。
常大身量魁梧,一身盘虬肌肉可不是摆设,寻常数个汉子不能轻易近身,可这都不是武师的一合之敌?
对于武师,张顺这个小渔民只听说,没见识过,不清楚武师实力深浅。
虾兵身高还矮,气力尚小,恐怕还远不能媲美武师,而眼下他身子骨还弱,不可能再弄精血去喂妖兵了,而且因实力所限,他的精血效用也实在有限。
城中有武师所开设的武馆,张顺倒是有去修行武艺的心思,只是入门费太高,短时间内不现实。
当下张顺正值孱弱时期,本身身量瘦小,虾兵实力同样不够看,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渔民,捕鱼赚钱,锤炼水性,不上岸搞甚么制盐开商铺的幺蛾子,以免惹来事端。
自从吞下那颗珠子后,张顺鲜血发生了蜕变,可对本身这具躯体而言,没甚么效果,没有增添气力,也没增强体魄,只有水性更高了而已。
说话间,两人走到萱娘酒铺门前。
酒铺颇为落败,房屋陈旧,墙瓦剥落,年纪比张顺都要大,不过占地不小,足够摆放十数张方桌,而且桌椅干净,地面整洁,毕竟是孤女寡母两个女人操持,更心细些。
一身鱼腥味的渔民酒客进得门内,一个个自觉得很,不会做那等弄脏弄乱,随地吐痰的恶心事儿,美娇娘面前,这群水里来水里去的糙汉子不自觉地讲究了点。
张顺进入门内,十六张桌子已尽被占去,渔民与张顺一般,身穿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正热火朝天地闲聊着。
萱娘正巧端着两碟小菜出来,扭着丰腴腰肢,上身抹胸,勒得半紧不紧,外罩一袭洗得发白的淡色布衣,胸前雪白滑腻一片,隐约能见一线天的沟壑,头上盘着轻熟的垂鬟分肖髻,面容精致,双眉如黛,双目泛着桃花。
贫家贫女的打扮,荆钗布裙,可难掩那股成熟女子的妩媚风韵。
萱娘长袖善舞,与一众渔民汉子插科打诨,说些略显泼辣的荤话。
有位渔夫多喝了两碗马尿,口花花道:“萱娘,俺在你这喝了六七年的酒了,你这斟酒的功夫是越来越俊了,就是不知其他的功夫是不是也恁厉害?”
一位渔夫插嘴道:“萱娘,马老三问的是榻上功夫,可别答非所问啊。”
萱娘放下酒壶,一手叉腰,眼睛眯成了月牙,声音散着一股酥味,语气却泼辣道:“怎么,想见识啊?
我家那汉子生前当兵,身板硬朗,壮得跟牛似得,都不是老娘对手,就马老三那浑身上下几两肉,还不掂量掂量行不行?”
四周一阵唏嘘声,“马老三,萱娘说你不行。”
“萱娘,马老三体格不行,可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你瞧瞧我,咱这一身腱子肉,够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