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机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和我一同出战?”
“丙字房的江管事怎么说?”
君鸿飞笑道:“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书院内的选拔,只剩下甲乙两房了。”
沈千机一愣。
“这是怎么回事?”
君鸿飞解释道:“你也知道,江管事把礼数规章看得极重,而且为人秉直,最是恪守规矩,所以他才能坐上管事之职,同时执掌枯牢。”
“可先前宋休私放囚犯一事,让他坚守多年的原则毁于一旦,自感失责的他决定,不参加院首选拔,同时会在近期卸任管事一职。”
听到这话,沈千机也不得不暗暗佩服江怀礼的人品。
虽然他犯了督教不严的罪责,可严格说起来,宋休私放枯牢囚犯,和他关系不大。
可他仍旧选择担下责任,选择不逃避自己的过失。
虽然这人行事古板守旧,可从这件事来说,沈千机也由衷敬佩。
同时沈,千机也想通了一路上,丙字房弟子目光中的含义。
原来竟是在为江怀礼鸣不平。
既然君鸿飞来帮忙已再无阻碍,沈千机也就顺理成章地再度发出邀请。
而君鸿飞也没有任何犹豫,当场就答应下来。
随后两人有聊起了分别后的一些见闻。
沈千机讲述了他在长洲修炼的经过,并把自己收徒之事也告诉了对方。
随后君鸿飞也讲了他在生洲的见闻。
两人一直聊到天色渐晚,沈千机这才起身告辞,一路回转了乙字房。
当晚在乙字房的伙房,许久未见的众人,着实热闹了一番。
直到皓月当空,他们才各自回房歇息。
转天天光微明,就有人敲响了沈千机的房门。
沈千机起身查看,却是丁斧真站在门外。
“斧真先生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千机开口问道。
丁斧真亦如往昔的淡然之色。
“兰山先生闻听你回了书院,他想要见你。”
沈千机点头。
“那好,请您稍等片刻,我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