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到齐了,这就省的费事了!”
钱恒清清嗓子,正色道:“我且问一句,你们当中,有没有反对支持金军,没有与岳家军和乔峰作对的?”
众僧没有说话,不过有几个人忍不住看了玄苦一眼。
就这一眼,就让钱恒确定了玄苦的立场。
“大胆,竟敢污蔑我少林清誉,今日留你不得!”
渡厄大怒,他没想到一进殿内就听到钱恒抖出少林的秘密,这些事在私底下做可以,却万万不能摆在明面上。
渡难渡劫与其心意相通,渡厄说话的同时,三人就同时出手,三道黑索如索命无常,夭矫如龙,曲折如意,向着钱恒两人袭来。
三道黑索配合的天衣无缝,浑然无间,劲气在内相互纠缠,这一击之巧妙,一般武圣也接不下来。
钱恒冷笑一声,中指微屈,拇指扣上,蓄力迸发,三道弹指惊雷划破空气击中黑索。
阴阳气劲殉爆,一瞬间就把三条黑索寸寸炸断,若非三渡见势不妙扔掉兵器,连环爆破的气劲甚至会炸掉三人手臂。
一招之下,明面上少林武功最高的三人兵器就被破掉,更是让在场众僧又惊又怕。
“阿弥陀佛!”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扫地僧站了出来。
“少林内佛门清净地,施主缘何在此大放厥词,侮辱众僧?”
扫地僧在他人眼中声名不显,可这个时候却有胆说话,不少僧人想起钱恒之前所说的话,暗暗怀疑莫非此人武功比三渡祖师还高?
钱恒澹澹道:“清净之地内却净是腌臜事,我代表佛祖惩罚你们这帮穿袈裟,敲木鱼,宣佛号,却歪经文,行魔事,荼毒苍生的魔佛,释迦摩尼一定拍手叫好。”
这话之恶毒,让在场众僧无不怒目,若非之前两次进攻都铩羽而归,他们一定汹涌而上,让面前年轻人知道什么话不能说。
见到众僧义愤填膺,钱恒又道:“怎么,这么说你们好像还不服,如果没有你们暗地里援助金国,就算临安拖后腿,岳武穆也早就扫除妖氛,直捣黄龙了吧。”
方证咳嗽道:“施主不懂我佛真意,众生平等,无论宋人还是金人,甚至西夏辽人,都是凡人,在佛眼中俱无分别,都是要普度的对象。”
“所以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帮助金国?”
方证苦笑一声,解释道:“怎会如此,只是少林毕竟处在金国境内,如果我等于朝廷作对,大军一至,我少林数百年基业就就将化为乌有,到时候我等自然无颜见历代祖师。”
“人说舌灿莲花,天花乱坠,我看方证大师完全当得起这个评价。”
钱恒冷笑连连,“居然能够把你们持续了三十年的作为说成迫不得已,你是在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哄呢。”
“三十年来你们两头平衡,让北地始终保持战乱无秩序,这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在精神秘术下,玄慈早就把少林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抖落了干净,可方证却以为钱恒只是在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对真相并不太清楚,这才试图蒙蔽对方。
“好了,我没有心思听你们辩解,我现在就是来问一问,除了玄苦,你们还有谁反对,没有参与这些鸟事?”
不需要众人回答,钱恒凝聚到极点的精神如同一面镜子,清楚的照耀出众僧心中的情绪。
有愤怒,有羞愧,有无奈,有恐惧,有疑惑,各种情绪都此起彼伏,也让钱恒清楚众僧的立场。
除了玄苦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置身事外,就连扫地僧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可内心深处也赞成少林的三十年的作为。
“很好,这样也不会有误伤了。”
钱恒伸手一招,世尊像前的一部贝叶经落入了他的手中。
“今天,我就用佛经作刀,扫清这佛门的污秽!”
似乎突然又倒退回了深冬,铺天盖地的寒气刹那间横扫了整个大雄宝殿,急剧的降温使得空气剧烈收缩,大量的水汽被凝结成细微冰晶,遍布整个空间。
遍布整个大殿的烛火不断闪烁,烛光被冰晶折射,散发出七彩的光芒,衬托的整个世界都不似凡尘。
刀光闪现,天地间的游离元气瞬间被吸附过来,增强这一刀的威力和范围,明明只是一刀,刀气却几乎冲破大雄宝殿,冲到了殿外。
铺天盖地的刀气化作海啸,向着众僧席卷而来,要把他们一并吞没。
凌厉的刀气无形无质,却有着堪比实体刀兵的杀伤力,大雄宝殿内的墙壁和地板上崩现无数裂纹刀痕,空气也变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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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天灾一样的刀法让众僧骇然色变,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防御才能挡住这无孔不入的刀气。
此时修有横练功夫的僧人远转内力激发防御,没有横练的只能狂乱挥舞兵器,击散刀气最凌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