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微微一笑,“你天赋不错,就算我不出声,你也不会死。”
剑客自家知自家事,这次事故若不加制止,他就算不会道化,也会让他的武道根基变易。
每一次天人交感都会对武者的身心有极大的影响,正常做法是循序渐进,防止性情大变,若是一不小心,如今日一般顿悟,是心灵被天道影响过重,必会生出出世之心,对尘世一切都不在乎,近乎换了一个人,这是儒释道三教都极力避免的状况。
对于很多修者来说,自我是比武功更重要的东西。
不过剑客也没有多说,他看出对方并没有事情放在心上,自己说太多就显得矫情。
“本人钱恒,来找少林剑僧不舍。”
钱恒从无想僧处,得知了他的师弟剑僧不舍的下落。
这位白榜第十三高手最近十余年始终躲在位于皖南的双修府,修炼两极归一,然后找竺法庆报仇。
这也是一位有资质步入天人的高手,钱恒南下准备助他一臂之力,不想却看到一位比天赋不逊色阿青的年轻人。
年轻剑客神色一禀,他当然听说过钱恒的名字,击败竺法庆的大隋国师,毫无疑问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
“原来是国师驾到,双修府有失远迎。”
说话的人是一名僧人,他身穿月白僧衣,面若潘安,身姿挺拔,背负一柄五尺长剑。
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剑僧不舍。
他身边还跟着一名美妇人,她云鬓高悬,清丽动人,既有十七八岁的身形,又有三十岁的风韵气质,显然是曾高居美人榜前五的双修府主谷凝清。
钱恒微微颔首,道:“钱某见过两位。”
打过招呼,他直接说明了来意,邀请对方参与他的大事。
不舍的师父绝戒大师死在竺法庆手上,钱恒又杀死了竺法庆,某种程度上来说,钱恒是他的恩人,不舍对他的提议没有任何意见。
谷凝清却颇有顾忌,可她也没有开口,只是抓住丈夫的手臂,制止他直接答应。
“两位有什么担忧,不妨直接说出来。”
谷凝清也不客气,道:“国师所说过于玄奇,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钱恒微微一笑,“原来如此,这却是我的不是了,不过我也有办法证明。”
“愿闻其详。”
钱恒澹澹道:“双修府内有一个病人,这位病人在你们看来应该无药可救了,不过我要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在场众人同时震动,年轻剑客更是激动莫名,“你能治风兄的病?”
谷凝清花容失色,“不可能,镇北说了,行烈已经药石无用,连他都束手无策。”
她口中的镇北正是毒医烈震北,名列黑榜第三十三位,不过若有医师榜,烈震北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当世唯有丹王安世清能与他媲美。
烈震北和谷凝清的母亲曾是恋人,所以对双修府极为照顾,治病救人更是竭尽全力,可他都治不了,断定必死无疑的人,钱恒却说举手可治?
不过事到临头,最多也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谷凝清立刻同意了钱恒医治。
“只要国师能够治好行烈,我双修府上下唯国师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