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露出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或许吧!”
李令月像是想到些什么,低头沉默了片刻后,问道:“罂粟也是看到你的这一面,才会那般死心
塌地吗?”
“罂粟?微不足道。只有你才会让我想做,也愿意去做这些看上去很傻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讨好你,想让你更喜欢我。”
李令月蹙了蹙眉,满是迷惑道:“难道我还不够喜欢你吗?”
贺兰敏之摇头:“不够!再多也不够。因为我要的是全部,我无法容忍你再分给其他人,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行!”
听到这话,李令月不由冷笑道:“有人跟我说过,喜欢是独占,爱很多时候却是放手。你让我只
喜欢你,可你那么有妻妾,还有罂粟,我能分到你多少喜欢?”
贺兰敏之毫不犹豫道:“全部!什么爱是放手,都是屁话!爱从来都贪婪,都是完完全全的拥有。好比你,难道就不想我更喜欢你,心里只有你吗?”
“我……”李令月不知如何作答,莫名陷入了一阵深思。
贺兰敏之继续道:“我可以为你休妾,可以送走罂粟。只要你承若,从今往后只爱我一人。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爱?”
“没错!”
李令月抿了抿嘴,做出承诺道:“从今往后,我只会爱你一人。”
贺兰敏之笑得像个孩子:“令月,我也只会爱你一人,至死方休!”
说罢,他便动情地倾身吻了过去,可李令月却出乎意料地侧过脸,让他扑了个空。
贺兰敏之又惊又气,呆愣了许久,方才冷着脸问道:“你?这是?”
李令月长长吐了口气,疲惫而低沉的声音解释着:“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一时之间,我还难以接受这种转变,能让我好好想想吗?”
贺兰敏之低头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是啊,的确发生了太多事,连我都没能明白过来,更
何况是你。我送你回去吧!”
说罢,贺兰敏之划起船,回到了岸边。
俩人都沉默不语地走回湖堤,再看到贺兰敏之特意为自己搬来的夜市,李令月感到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她竟恨不得大明宫就在眼前,逃离这种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刚这么想,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慌忙迎了上去,虽然嘴里骂着,可脸全满是笑意:“命很长,你死了哪里了?你还知道回来呀!”
袁一从兜里掏出一包蜜饯:“我去买蜜饯了,公主该不会忘了吧?”
李令月接过蜜饯,见贺兰敏之已走近,她慌忙道:“贺兰哥哥,有命很长陪我回宫很安全。现在很晚了,我们又不顺路。不用送我,你就早点回去歇息吧!”
贺兰敏之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只见袁一吹了声口哨,便从暗处跑来两匹马,李令月如逃命般骑上了一匹。
如此,贺兰敏之便不再多言,任由他们结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