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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过。
梅仁听着裹儿语重心长的劝解,恍然间想起当年对韦杏儿的种种迷恋,他不自觉的将视线转向对面的韦杏儿,看着她虽然没有了青春少艾时的水灵劲,却有了几分妖娆多姿的风韵。
在他暗暗打量之时,恰好遇到了韦杏儿投来的目光,他清楚的看到神情平和的韦杏儿眼里却藏着微微笑意。这一眼让他心里尘封了多年的感情毫无预兆的被开启,阵阵难以名状的欢喜伴着不知从何而起的酸楚,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幸好,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在不禁警醒自己:“糟糕!这是心动的感觉,自从她为了荣华富贵进宫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还以为我早已经忘了她,原来我没有忘,只是不敢惦记
着!我不能对不起家里的臭婆娘,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深陷其中,我得快刀斩乱麻!”
心潮起伏之后,梅仁慌乱的将视线移向袁一,想要借用对袁一的怨恨稍微来中和下对韦杏儿的怦然心动。可奇怪的是当他看到袁一那张棱角分明,硬朗沉稳的脸,他满心的恼怒顿时烟消云散,在他脑子里打转转的不再是袁一的恶劣,而变成了袁一曾经如何善待自己。
曾经患难与共的点点滴滴涌上他心头,他眼眶骤然红了,他抬起手往袁一的后背指了指,哽咽道:“方才我想起,在你后面肩胛至腰背处有条很长很深的刀疤,那是当年在吐蕃战场上,半夜遇到敌军偷袭营地,因为情况危急我们来不及穿铠甲就与敌人血战。那时几个吐蕃兵挥着大刀围攻我,我寡不敌众差点成了吐蕃兵的刀下鬼时,你挺身而出护住了我,自己却挨了一刀。”
说到这儿,梅仁不禁泪如雨下:“还有,当年我们用调虎离山计骗过笃鲁,攻陷了吐蕃都城赢得全面胜利之后,我们带着一小股队伍在与友军汇合的半道上却遭奸人所害身陷死地。你明知难有生还可能,就身先士卒的领着几千兄弟与敌军殊死搏斗,却唯独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对我的情义,对我无以复加的爱,我为何视而不见,却要心胸狭隘的揪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毁掉我
们之间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听梅仁说起这些,俩人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往事清晰的浮现在袁一面前,对梅仁的厌烦情绪也渐渐淡了。袁一虽有些心软,却依旧冷着脸揪着梅仁的不当措辞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与你之间没有什么无以复加的爱,没什么情深似海,还有什么感天动地。我作为那些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的举手之劳,所以,不要太过分渲染我们……”
还没等袁一说完,哭得稀里哗啦的梅仁边展开怀抱,边道:“袁哥,我错了!别说了,我的心好痛!”
见梅仁展开怀抱作势往扑来,袁一吓得连忙起身退到了一旁,梅仁见扑了个空,便转头扑向身旁的李令月寻求安慰。
见已然被感动到的李令月没有闪躲,像是有意要接纳梅仁,见此情形,袁一几乎没有多想当即反应,只见他一个箭步挡在梅仁与李令月之间,极不情愿的被梅仁拦腰抱住。
梅仁莫名间撞上一堵软墙,他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到身躯伟岸的袁一,哽咽道:“就知道你会心软原谅我,对吧?”
还没等袁一回话,坐在身后的李令月冷不丁的来了句:“糟糠之妻不下堂,更何况是患难夫妻。”
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令月竟出言调侃,袁一甚是心累的扭头看了看她,在心里骂骂咧咧:“这是什么世道,怎么就连这臭丫头也要拿这些笑话我?都怪这小混蛋在这儿胡搅蛮缠,真是脸被丢尽了。”
还没等袁一回过神来,哭的梨花带雨的梅仁就起身投入他的怀,道:“方才婉儿跟我说了很多,现在我也想明白了,错全都在我。我不会教孩子,不该纵容我家那几个臭小子,明天我就把那几个臭小子送到定安王府给袁哥亲自管教,要是他们顽皮不听话,就给我往死里打。”
“还有暖香那臭婆娘哪懂什么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她除了会挖苦我拖我后腿,简直一无是处!可怎奈这臭婆娘是袁哥给我娶的,就算她有诸多不足,我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过日子。要是袁哥不喜欢这臭婆娘,我立马回去休了她!只要袁哥愿意跟我破镜重圆,百年好合,就算是抛妻弃子我也在所不惜!”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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