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她也错了……
两个人的错叠加在一起,就成了痛,他心里痛不堪言,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他就连为自己辩解的借口都找不到,他从来没有真心待她,从来都没有……
他真的找不回她了,她真的的伤心了……真的不要他了……
“暗夜,念念曾说过,酒不醉人人自醉,现在我没醉,反而比平时更清醒,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原来她一直都在我心中,我不是不在乎她的,我只不过是没发现。其实她在我心里很重要,可是,我找不到她了,我把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回了……”
暗夜从未见过那么脆弱的安陵永曦,早上吩咐墨璃下手时,安陵永曦还说若是沐泠然找死,就连她一起杀了。
好在墨璃自作主张,在接住桃木簪时立刻让人收手。
然而,墨璃在回来复命后,却遭到了处罚,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被罚鞭打五十。
暗夜在心里叹息,若是墨璃真的杀了沐泠然,伤心的不还是安陵永曦,他明明是在意沐泠然,却还违心的说不喜欢她,还做违心的事,对她赶尽杀绝。
若是真的杀了沐泠然,主子岂不是更痛?
到时候,他连再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如今,虽然与她无法回到从前,至少在想她的时候,可以偷偷的看她,不让她发现……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想她的时候,该怎么办?
“主子,现在发现还来得及,她不会和主子生气的,其实她也是在意主子的,不然,又怎么会天天将女主赠的桃木簪插在发间?”
心里空空的,像是被人掏空,有苦难言,就连喘息都没有力气。
安陵永曦突然收回手来,“呵呵,她知道,你说得没错,她会恨我的,她现在已经开始恨我了,不然,她不会不要她最最喜欢的桃木簪。她是要彻底抛去与我的过去,她不要我们的过去了。”
这一刻,暗夜竟然觉得安陵永曦可怜,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子醉酒。
他已经喝醉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清醒时的他不可能那么失态,只有在醉了之后,才会说出他在乎她。
可是,现在才发现,未免已经太晚了,那个女子那么骄傲,又岂能容得下欺骗?
“她不是不要,她只不过是手中没有武器,为了救她父亲太过心急,才用这根桃木簪射墨璃的。”
安陵永曦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将桌上的酒菜都打翻在地。
“暗夜,快准备上好的桃木,我把她喜欢的桃木簪折断了,她知道了会难过的,我要为她削一根更精致的簪子。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我想看她笑……我亲自为她做根簪子,她肯定会喜欢,肯定会笑给我看……暗夜,快去准备……”
暗夜寻了些上好的桃木,安陵永曦疯了似的用匕首为沐泠然削簪子。
可是,他怎么也削不好,忙活了大半夜,老是削到一半簪子就断了……
口中不叨念着:“念念,我要削一根好看的簪子送给你,那些庸俗的金簪配不上美好的你……”
暗夜实在看不下去了,点了安陵永曦的睡穴……
沐泠然成功脱身的分割线
七月二十九,安陵永昕二十一岁生辰,这是大婚过后安王府第一次那么热闹,请来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还请了戏班子唱戏,整个安王府都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沐泠然让静然居所有的下人都去捉萤火虫,说是要给安陵永昕一个惊喜。
珠嬷嬷与海嬷嬷听后,喜出望外,安陵永昕与沐泠然许久没有好好在一直吃顿饭了,这次沐泠然主动要给安陵永昕惊喜,珠嬷嬷与海嬷嬷自动请命一起去。
支开所有人之后,万俟清澈从房梁上跃下,“晚兮,可以你先去出府,剩下的交给我。”
“好。”
沐泠然离开后,静然居出现几个黑衣人,其中有个身型高大的手中拎着一具尸体,“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可以行动了。”
没有人注意到静然居什么时候着火的,就连静然湖面都一起跟着燃烧,火势之猛,让人不敢靠近。
前院有戏班子在唱戏,下人们都忙碌着,静然居附近的侍卫都被调走了,根本没人知道静然居着火了。
万俟清澈的人通过地道潜入安陵永昕的书房,因为太热闹,才为他们做了掩护,沐泠然昨夜就与万俟清澈商量好了,并告诉他密室的机关就在第三个烛台。
因为经常触摸,第三个烛台比别的烛台亮许多,也比较显眼。
在偷到步兵图后,再原路逃回,却在揭开大理石地板时一时失手,大理石地板重重跌落在另一块地板上,发出响声……
原路折回,来到如燕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