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齐的他坐进满水的浴缸,双腿平放,正经八板。
从始至终,程锦都持着平静与慈爱,没有一点欲望。
他招手:“进来。”
冬旭仅穿一条内裤,摇摇晃晃地进,魂是散的。
等她意识到为什么要听话,反思什么时候脱的衣服,那时自己已坐在了他的胯上。
双脸相对。
当看向他时,慢慢间,她混沌了。
似梦非梦。这张润润的薄红的唇,形状精致,她盯着,想咬,会出汁吗?不知不觉食指就压上去,再加重了力,往里压,想撬开他的唇齿。
这么好看的唇里会不会还有更绝美的秘密。她想。
一瞬间,程锦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制止了,将她的手从他唇上抽开。
轻声地:“干什么?”
她呆呆的,一时也没搞清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你要摸的人不该是我。”
她问:“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一段小小的沉默之后。
渐渐的,色情的,男性大拇指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她搏动的动脉。
“那你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拿目光去描她,绘他自己。
喜欢这样的女孩是要命的,她对感情从来不像他们那样牵肠挂肚、频频回头。
她放得下,舍得出,找新的男人多快。一个放得下的人,他们中没有谁能真正把握她,反而会被她吊得七上八下。
程锦的指腹不动了。
冬旭没有立即张嘴。
他们的关系,时是一条线,时是一团雾。
偶尔分明得不想逾越,偶尔又朦胧得看不清。
她久久看着他,眼前变得模糊,醉意随意地操弄着她的焦点和逻辑。
关系?什么关系?谁和谁?他?
他好动人。
就这样,冬旭触上他脖子的痣:“好好看。”
这次,程锦没有阻止她。
她疑惑地:“干嘛看着我不说话?”
他只是一个短暂的静静看她,一动不动。凝视她的目光,蕴藏着一种柔情,与渐隐渐现的攻击性。
他们之间,巴掌距离,中间空气好似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