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八個月後
產房內,江喜晴咬牙忍受著撕裂般的陣痛,不自覺的將沈傾玉的手緊緊抓住,幾乎抓到瘀青。
「晴晴,拜託打止痛針好嗎?我不忍心看妳這麼痛!」沈傾玉臉色發白的看她汗流滿面的忍受痛苦,他覺得他的心好痛。
「不我還可以忍受我不想任何會害到寶寶」有一絲的可能性她都不允許。
「啊」這一次的陣痛更痛,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天啊我後悔了,我不應該設計妳懷孕,兒子出來後,我一定要打他屁股,竟敢讓妳這麼痛!妳知道這樣我多心疼嗎?我太愛妳了,我捨不得妳痛」他忍不住抱住她,恨自己的自私。
「你愛我?設計我懷孕?」即使痛極了,她還是抓住了重點。
「是的,我愛妳,我愛慘妳了,所以妳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倔強,這麼痛不要忍了,我叫醫生來!」
「不」她死命搖頭,「什麼時候?」
他知道她在問什麼。
「這幾個月妳肚子越來越大,我就越來越恐慌,一直擔心妳會不會有危險?後來妳開始陣痛,我才發覺要是妳發生了什麼,我一定也活不了了,所以才驚覺我早就愛上妳了。這種感覺真恐怖,好像是將我的生命交在妳手上,隨妳喜悲。但我無能為力阻止,因為我早就沒有選擇了,它就是發生了,所以妳必須保重自己,別讓我失去妳!」他害怕的要求。
「我愛你,很愛你,好,你叫醫生」她很感動,也知道他嚇壞了,所以她願意妥協。
他欣喜的趕快按鈴,結果護士小姐來了一看,說她已開了五指,可以生了,所以就直接推進產房。二十分鐘後,一個哭得響亮,健康的男寶寶就生出來了,屁股還被爸爸多打了一下,很是無辜!
一切處理完後,江喜晴被推到個人病房。其實她生得很快,雖然是第一胎但不到二小時就完成了。因為她養得很好,不只孕期注重營養還做孕婦瑜伽,更將體重控制在標準內,所以才會這麼順利。她雖然有些疲憊但剛抱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小寶貝,她還是很亢奮,已經等不及可以母子同房了,但現在她還有問題想問他。
「傾玉,你來,我有事問你。」她叫著一直東忙西忙不太敢看她的男人。
「喔,妳肚子餓了嗎?我先去幫妳買東西吃,好嗎?」他知道審判來了。
「不用,我不餓。為什麼你說你設計我懷孕?」不讓他逃避。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輕輕憐愛的吻著她。
「我愛妳,也很謝謝妳努力生下我們的寶寶。」
「嗯,不客氣,應該的,既然被人設計懷了,不生也不行,不是嗎?」
他愧疚的乾笑著。
「其實這說來應該怪妳,要不是妳跑去相親想嫁別人,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喔你使壞還有理了?你當時不是不想娶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時我一聽妳竟然想找別人嫁,我就很不爽,好像屬於我的東西竟然要離開我!我當時應該就愛上妳了,只是我沒戀愛經驗根本不知道那是愛,只以為是佔有慾做祟。但我就是知道我不要妳跟別人結婚生子,腦海一直中一直有個畫面是某個臭男人抱著小孩摟著妳,這讓我想揍人。但當我想像這男的是我時,我竟然覺得欣喜與滿意,所以我就知道,既然妳這麼早就想嫁人,那我就娶妳好了。反正這些年我也沒遇到比妳更吸引我的,而如果讓妳懷孕,妳就不可能拒絕我了,所以我將保險套戳洞,沒想到這麼快就成功了。妳不會怪我吧?我只是因為愛妳。」
「你那時根本還不知道你愛我!萬一你一直沒辦法愛上我怎麼辦?我們不就陷在一個不快樂的婚姻裡?所以我還是有些生氣你胡亂做的決定!」
「不可能,我要不是潛意識早就知道愛上妳了,決不會想要用這個辦法的,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來正視自己的內心。我若不是身心早就接受了妳,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忘了妳,還一認出妳後就不顧妳有沒有男人直接跟妳做,還沒用保險套,這對超級潔癖的我是無法想像的。我只是太固執了,一直把妳定位在年少輕狂意外的情人。總覺得當初我們會成為情人,不是出自我的選擇,是被妳強種草莓後意外被妳吸引的,所以覺得被妳奪了先機還挺冤的。即使後來我們在床上挺合拍的,我也認為那沒什麼,我以後一定會為自己選更符合我標準的伴侶的。
結果我到德國後,花了好長的時間才適應沒有妳的日子,又花了更長的時間才有心思看別的女人。沒想到,我竟然都沒看到滿意的,連跟她們約會的心思都沒有。所以我就專注在工作上,就這樣,我在不是自願的情況下,為妳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所以妳是我最初也是唯一的女人,看在這點,妳是不是可以原諒我呢?」
沒想到他真的沒跟別人在一起過!伯母這樣說時她還不相信,覺得怎麼可能?以他的外表跟家世倒貼的應該很多。但他騙她做什麼?別說他從來不屑,以男人來說,哪個也都想表現出經驗豐富,行情很好的樣子,怎會自揭傷疤說只有過一個女人!
「嗯我原諒你,因為我們現在彼此相愛,所以沒有鑄成大錯,我也很高興你沒有過其他女人。」
他高興的親吻著她,害他們氣喘吁吁,還好,他及時克制住不做更多。
「那妳呢?妳有過」
「你確定想知道?」
他臉色不豫但還是點點頭,不管是有沒有,他必須知道。
「我有試著想交往,但都沒有遇到適合的。」
他瞪了她一眼,知道她故意嚇他。
他們把一切講開了,慶幸沒錯過彼此。但他沒提她咖啡廳及信託的事,而她也沒跟他說他媽早就洩他底了,她想等她把他跟婆婆的關係搓圓一點後再講。
後來他們在兒子滿月後才補辦婚禮,她只想要一個簡單溫馨的婚禮,所以婆家皆尊重她的意願,只邀請至親好友參加而已。後來她總共生了三男二女,個個健康且集合爸媽的優點,這可把婆家樂壞了,因為家大業大總希望多子多孫,多多益善。要不是老公捨不得她生,喜晴倒不介意再多生,因為她愛小孩又養得起。更難得的是,她好像天生很適合生小孩,總是生得又快又順利。所以在三十歲之前她就是五個孩子的媽了,外表卻還像個大學生一樣漂亮清純卻又有一股特別的韻味,惹得沈傾玉總是要不夠她,外出時還常常怒瞪偷看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