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昨天?”贺霄的心又提起来了,询问地看向小关。
电话漏音,小关依稀听到小蒙的话,秀气的眉头不安地皱起来。
她侧过头大声说:“昨天中午徐队长就回去了,根本没提过要住在酒店的事!怎么?他没回去吗?”
“没呀!”小蒙也有点慌,“你你你,你们等等啊!我去问问颜副队!别挂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蒙开关门的乒乓声。
一股浑浊的气息堵在贺霄胸腔,他支棱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伸手拿起程星阳放在仪表台上的烟盒,接着,他犹豫一会儿,看了看小关,又把烟扔了回去。
他很少吸烟,他现在只是想找点事做,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镇定下来。
不详的预感仿佛一座黑夜中的大山,蛮横地横在他的面前,让他不敢触碰,又无法忽视。
那边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小蒙的声音再次传出来:“霄哥!队长昨晚真的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怎么回事啊!”
贺霄连手都开始哆嗦了,他擎着手机,一点一点回忆起从昨天到今天宁珩和他周围人的行为,一帧帧分析,心跟着慢慢沉下去。
他跟宁珩一直在一起。
不,并不是一直在一起,昨天,闻似火和丹罕离开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们说是去探查柳元的真实情况,就不能顺路再绑架一个徐景辛?
贺霄瞳孔剧震,手机从手中滑落,落在座椅间的夹缝里。
宁珩并不信任自己!
他敢带自己参与这么重要的行动,除了有一个闻似火能掣肘自己之外,他还有小花这个最重要的筹码!
他犹如被人拿捏住七寸的蛇,既狂怒,又无计可施。
徐景辛没想到,an终于还是对他下了手。
被逼上车后,对面脖子上纹着地狱犬的男人就掏出一个小瓶子。
他认识那个小喷雾瓶,在t城城外的守林人小屋里,贺霄对着他的脸喷过一次,连商标都是同一个。
一股呛鼻的气味萦绕在他周围,几秒种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人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手脚被反绑着捆在一把铁椅子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像是一个大仓库,只是目前空无一物,房屋的四角分别装着摄像头,正在运作中,他总感觉后面像是有阴狠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感到窒息,反而不得不大口喘气。
空气里一点声音听不到,就只剩下他的喘息声,过了很久,他终于再也抵挡不住压抑感,高声问:“有人吗?”
声音在大房间里飘来荡去,混着惨白惨白的白炽灯光,愈发慎人。
可是,仍然没人回应。
徐景辛有点绝望。
那个人脖子上的地狱犬,跟博拉的九尾狐,无论是风格、大小和位置都一样,他必定也跟他一样是an的人,他们抓自己来,为什么又不露面呢?
他顾忌着监控,不敢乱动,但时间久了,他觉得是不是监控后面根本没有人?
他们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了?
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绳子绑的很结实,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而且铁椅子是焊在地上的,也无法像他预想的那样,晃倒椅子脱身。
仔细一看,别说椅子是铁的,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是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