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冬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便利店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陈北炙就站在门口,往里边扫视一圈,食指曲起,慢悠悠在玻璃门上敲两下。
“想听什么?”
他浑身一副懒散劲,气场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以至于那几个女生有点怕了,飞快地结了账,出了便利店。
逢冬跟他擦着肩往外走。
她这会儿看什么都是晃的,出去的时候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一点,浑身上下好像有点舒服,干脆就在便利店外边蹲了一会儿。
陈北炙出来的时候她从兜里翻出火机,在找烟,他把兜里的烟给她,她抽了一根,习惯性地把剩下的放回兜里。
他没有制止的意思,就那么看着,是那种看有趣事物的模样。
在她熟练打着火的时候,斜头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学会的?”
问完她就呛了一下,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必要问下去了,没学会,就学会了打火。
她身上的反差感永远出人意料地有趣,就是这份有趣,让他栽得彻头彻尾。
呛的这一下勾起了点以往的回忆,那点回忆在这时候完全变成条件反射的本能,她要站起来,站到一半又往下蹲,陈北炙伸手扶了一下,她顺势贴住他的唇。
也还记得把头发捋到右边,但是因为喝得头有点晕,动作特别慢,袖口擦着陈北炙的颈侧。
陈北炙在低头叫车,在视线被挡住的时候输完了最后一位支付密码。
他输的是a舞的地址,逢冬看到他输入,报了另一串地址。
她租的那间房。
陈北炙的食指在屏幕上方停了一下。
那间房环境并不好,但是因为离京大附中不远,算是学区房,所以特别贵,她完全可以换个地,或者这四年都在宿舍。
但是她还租着那间房子。
重新换地址,叫车。
后来的本能行为就有点多,在这里发生过的重新发生了一遍。
但是陈北炙一直到最后也没脱那件t,她抓着他的肩膀,问:“你不难受吗?”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只在最后一刻说:“你行情有点弱。”
说的是乔煜。
嚣张死了。
她闭着眼,根本说不出话反驳他。
混蛋。
逢冬在第二天的时候想起了半年前说的话。
“跟你商量个事,陈北炙,这儿别让别的姑娘碰。”
所以陈北炙还真就没让别的姑娘碰。
其中也包括她,由此可见在他那儿半年前的逢冬算是彻底死了。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陈北炙正在给他的猫喂罐头,他刚把猫从戚辰家接回来的,那只猫昨天又饿了一个晚上,现在有点不爽,但是罐头在陈北炙那儿,它挺聪明,认得清形势。
陈北炙先说的话:“我们的关系不会耽误你找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