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这一句话,让在座两个人,都呆愣住了。
锖兔默默竖起了耳朵,极为快速地瞥了一眼见月。而当事人竹之内见月,则是被问住了。
她第一世时,曾听闻过一个说法,人若在18岁到28岁之间,都没有一个异性来陪伴的话,那她他已经在最需要陪伴的黄金成长周期内,学会了孤独,往后余生,大概都不需要伴侣来陪伴了。
她对于这种说法的准确性不置可否。
人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生物,人的心,更是难以揣测,时时刻刻都在变化着。
见月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在这一段最需要陪伴的时间里,她先是忙于学业,后又阴差阳错去了流星街,别说陪伴了,吃口饱饭她都能开心许久。
而现在,她也确实享受这种无拘无束,快活恣意的生活,对谈恋爱这种事,不抵触,却也没多大向往。
今后将会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因此,她思索了片刻,严肃了神色,认真说道:
“在不可预知的未来里,我希望先能终结恶鬼同人类这可悲交缠的历史,再去考虑自身之事。
其他的,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听到见月所言,忍柔和了神色,长年累月疲于斩杀恶鬼、救治伤员以及做实验的疲惫,也在此时消去了大半。
她目光温和,竟有一瞬,同她的姐姐香奈惠重叠在了一起。
“未来如何,与君共勉。”
她如是说到。
柱合会议的日子就在今天。
见月独自一人,从分配给自己的宅邸中走出,孤身前往召开会议的院落,背影分外萧瑟,宛若孤寡老人。
 
;自从前段时间,把无一郎从知识的海洋中解放出来后,他就一头扎进了道场,整天早出晚归,练剑都快练傻了。
就连柱合会议的日子,他也是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大概是天还没亮,就起床去连修行了。
不过,见月有理由怀疑,无一郎是害怕撞见自己,又被拉去学习,才躲着她的。
可恶,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个道理呢!
小黑站在见月的肩头,昂首挺胸,同它主人丧气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精神到竟然能在它那张鸟脸上,看出期待的神情。
雪白的鸦羽被梳理的一丝不苟,服帖地向后倒去,更衬托得这一身白犹如绸缎般晶莹润泽。
一顶精致的红宝石黄金小皇冠就这么卡在它的脑袋上,做工精巧的黄金锁链自两边垂挂而下,颇有异域风情。
见月有时候会觉得这只鸟已经成精了,嗯,可能还是按着宇髓天元的性格样子成的精。
从前初见对方时,还对着人家爱答不理,一副“愚蠢的人类,休想靠近本大爷”的臭屁样子。
这才过了多久啊?!
不过是宇髓天元总是拿着鸟类爱吃的食物和那些形形色色的小首饰来看它,小黑就被这糖衣炮弹所腐化,除了见月,整个鬼杀队最亲近之人,就是这位音柱大人了。
连见月这般厚脸皮的人,看到对方的鎹鸦时,都有些不好意思。
小黑本来就不受其余鎹鸦的待见,宇髓天元的鎹鸦从前见到小黑受自家主人宠爱时,还由于看不顺眼,特意飞过来和小黑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