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仲礼也走了出来,只是不见赵家兄弟。
四人闲聊了一会,江枫亭便起身告辞,毕竟晚些时候还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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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待船夫下船,江枫亭才从阴影处走出,来到船篷中坐下。待夜巡的官吏走过,才从船篷中探了出来。
拿起船尾的竹竿,向石桥划去,一路上倒是没有那日沉闷,大致是因为在晚上的缘故。
将竹竿抵住石桥墩,缓缓减速,江枫亭终于停在了石桥下。抬起头来,只见斩龙剑依旧静静悬挂在那,若是不开离卦,连一丝异样都看不出来。
“斩龙剑,我也不是龙,应该不会斩我吧。”江枫亭自言自语道,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是龙的传人,“也不是没可能。。。”
说着江枫亭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了。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怕什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干了。”江枫亭像是在与自己打气,缓缓将手伸向了斩龙剑,说是剑,都是抬举它了。
只见江枫亭踮起脚来,抓住剑尖,用力一扯。
“哟,还有点紧。”江枫亭挪动身子,打算摆个好姿势。
另一只手也向剑尖抓去。
不待抓稳,只听“啪”的一声,剑柄与石桥相接处应声而断。
因为惯性,江枫亭向下倒去,撑住船沿,让自己不至于掉入河里。
手上抓着一片剑尖碎片,那剑身在下落途中,便四分五裂了,撒了江枫亭一身,还好锈迹斑斑,不然就破相了。
只是江枫亭现在顾不得这些,而是静静得望向水面,那水面无风、无浪,与石桥默默相对。
若不是水面那个渐渐冒出的小脑袋,一切都是这么祥和。
只见水中人儿,不过豆蔻年华,身着薄丝长裙,在水却不显杂乱,宛若游鱼,而见面目,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水中少女与江枫亭一时四目相对,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映照着河边的花灯,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只见少女渐渐将手伸出水面,向江枫亭的脸颊探去。
“姑娘。”江枫亭讪讪开口道。
一时间少女将手收了回去,再看了江枫亭一眼,转身向河底游去,只是入水的水花溅了江枫亭一脸。
只是现在江枫亭,依旧愣愣得看着泛起微微波澜的水面,随后下意识喃喃开口道:“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
随后江枫亭,猛地撑起,瘫坐在船上,额头分不清是冷汗还是河水。刚刚他明明白白的看见少女入水时,后半身是如同鱼儿般的尾鳍。
“那不会是,,是封印在桥底的妖魔吧,不对应该是妖精,难道我拔了封印。”江枫亭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抓向竹竿,想搞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刚出桥底,江枫亭连忙向岸边靠去,“快,快啊”,也顾不上将小舟划到原处了。
待靠近岸边,江枫亭连忙按住岸堤想要爬上去,正欲抬腿,低头寻找踏脚的地方。
一处亮光忽地闪入江枫亭的视线,那便是斩龙剑上散发着幽光的剑柄。
稍做犹豫,江枫亭弯腰把剑柄受入囊中。
“不拿白不拿,至少应该能辟邪。”说着江枫亭爬上了岸,不做停留,急忙向家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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