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来到了县城,送胡佳俊去医院急救室,医生却让胡长征先给钱,胡长征急着送儿子来救治,身上没带钱,他求医生先做手术,钱肯定不会少给,医生却说,这是医院的规矩,是规矩就不能坏,要先给钱,才能做手术。
胡长征急得直骂街,问胡温首有没有带钱,胡温首也摇头说没带。
于是便又和胡温首一路飙车回胡家村,急急忙忙回到家拿钱和存执。
白老爷见胡长征回来时面色着急,便问道:“长征,发生什么事了?”
胡长征说:“我儿子腿受伤了,现在在县医院里面,等着做手术,我现在回来取钱,师父,今天恐怕不能陪您了,您和跃才他们在这边先聊着,我拿了钱就得走了,我怕佳俊的伤拖久了,会对他的腿不好。”
白老爷和我三叔等几个徒弟,听了这话,都不由惊讶,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是说胡长征这个儿子在赌场里面赌钱吗?现在怎么却伤了腿?
白老爷点点头,连忙说:
“那你赶紧去吧。”
“要不这样,我让玉袁和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要是钱不够的话,先让玉袁垫着。”
胡长征听了白老爷这话,不由感激,他的钱确实不多了,这栋楼房是今年才起的,建材、人工费和装修费,几乎花完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这几年两个儿子要读书,也花了不少钱。
于是,我三叔便和胡长征一起坐上了胡温首的小四轮,狂奔向阳朔县城。
来到县医院,胡长征立马交了手术费,一共一千多块钱,医生这才开始给胡佳俊打麻醉,做手术。
而此时,胡佳俊已经在医院里头忍了好几个小时的痛,期间只有一个小护士,拿着消毒水来给胡佳俊的膝盖简单处理了一下。
胡佳俊被推进手术室,早已脆弱不已,面色不对劲,苍白里透着暗青色。
“爸,我怕…”胡佳俊终究只不过是一个14岁的少年,毛都还没长齐,面对如此痛苦,终究还是怕了。
胡长征连忙说道:“没事的,会打麻醉,一下子就好了。”
进入手术室,然后几个医生开始帮胡佳俊取玻璃。
胡长征和我三叔则在外面候着。
胡长征满脸焦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三叔劝他别那么紧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也为胡佳俊捏了一把汗。
因为看他那面色,好像真的有点不对劲。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了开来。
主刀医生出来,冷漠的语气说道:
“病人膝盖里的玻璃,是草甘膦除草剂的瓶子的玻璃,玻璃上面残留有草甘膦,对人体伤害很大,手术做迟了,过了最好的清除时间,草甘膦已经渗入机理,现在恐怕需要截肢,才能保住他的命。”
胡长征听了这话,脑海立即轰隆一声巨响,浑身一震。
随即目眦欲裂,直接就大拳头砸向那主刀医生:
“草你老母!”
“早叫你先做手术,你特么又说要先给钱!”
“现在给了钱,你特么又说做迟了,要截肢!”
“我截你妈比!”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无良医生!”
胡长征是练家子,下手很重,三叔连忙去抱住他,都抱不住,被他一个手肘,砸歪了三叔的脸。
挣脱三叔的束缚的胡长征,就如一头发疯的野兽,直接跳上去,对那主刀医生就是一顿狂揍,“乒铃乓啷”闷响声不断,打得那主刀医生血肉模糊。
然后还扛起那主刀医生来,就往手术室的大门扔过去,就像是扔一个垃圾袋那样,“轰隆”一声,主刀一声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像一条死鱼那样躺在地上了。
胡长征暴躁如雷,一顿操作猛如虎,吓得周围的护士、病人、医生等人,都尖叫连连,有人连忙打电话叫警察。
三叔回过神来,捂着被胡长征一肘子打歪了的脸,惊讶不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