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彦文温和地说:“苏小姐这是过敏所致,你们用了其他什么药吗?”
苏茜一怔,喃喃地说:“宫廷祛疤膏又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邱彦文叹气:“你脸上的红疮有炎症,用祛疤膏,只会让情况加剧,苏小姐,莫要再用这宫廷祛疤膏了。”
苏茜吓死,自己抹了那么多,怪不得会变得那么严重。
她急忙问:“那我现在怎么办?等我这伤口留疤了,再用祛疤膏吗?”
她还固执地认为宫廷祛疤膏是好东西。
邱彦文摇摇头,“就用给大家的草药,一天敷三回,很快就会见效。有些祛疤膏效果的确不错,但时间久了,药效变了,非但不会有效果,反而会起到反作用,伤口脱茧后,也别再用了。”
苏老夫人一听,赶忙问:“我这祛疤膏才放了五年,就不能用了吗?”她可是很宝贵,一直都没舍得用。
邱彦文心说祛疤膏怎么一股酸味儿,原来早就发酵了。
也难怪苏茜的脸,会肿的这样惨不忍住。
邱彦文肯定地道:“老夫人绝对不能用了。”
苏老夫人露出一丝遗憾,苏茜立马要求道:“你不是明神医唯一的徒弟嘛,那你现在就给我再做一瓶,新的,效果特别好的祛疤膏!”
邱彦文百忙之中,能给苏茜看病就不错了。
要是耽搁了控制瘟疫,苏家就是大家的罪人了。
赵云宁心里肯定也不会舒服。
苏老夫人当即呵斥道:“好好上你的草药!”又给邱彦文扣一顶推脱不了的帽子,“你要是毁容了,邱大夫能不想办法给你治?邱大夫是明神医唯一的弟子,连瘟疫都能治,还能治不好你!”借此给苏茜留条后路。
赵云宁听了,不由在心底叹气,苏老夫人为了苏家儿孙,还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苏茜蠢笨不堪大用,连苏老夫人半分精髓都没有学到。
赵云宁刚转身,就见墨哗端着一碗黑乌乌的药汁,要给她喝的意思。
他显然亲自问过邱彦文了,“邱大夫说,喝了能预防瘟疫。”
他一脸非喝不可的严肃,明明她自个儿才是这段感情里,掌握主导权的那个,不知怎么的,现在反而气弱了。
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很苦。
生活本就很苦了,她没有病,干嘛要苦上加苦。
赵云宁坚决摆烂,“我不喝,我又没有生病。”
娇软的语气都不能动摇墨哗一分一毫,赵云宁不喝,他就一直端着碗。
周围人,还都悄摸摸地偷窥他们。
八卦之火,肉眼可见地在脑袋上燃烧。
赵云宁凭什么被墨哗为难。
苏玉抿唇,实在忍不住,隔着几米安全距离对墨哗说:“是药三分毒,墨公子,你怎能强逼表妹喝药!”
他的话里话里全是谴责,周围人,也被带了节奏,纷纷议论。
“对啊,干嘛为难郡主,要是吃出毛病怎么办。”
“就是,郡主都说不喝了。”
“这也太霸道了,他谁啊,什么身份敢命令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