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宁露出一丝疑惑,稍微一动,就听墨哗急促的嗓音略微警告地说,“别动。”
赵云宁头皮发麻,感觉越来越热了,坐得特别不舒服。
回头一瞥,墨哗白皙的脸都憋红了。
看样子,很难受。
她乐不可支,就听墨哗软软有些可怜的嗓音传来,“我能抱抱你吗?”
赵云宁沉默一瞬,突然翻过身,紧紧拥住他,“可以。”我的大宝贝儿。
温暖的少女气息将他完完全全地包裹,照亮了墨哗过去二十年的阴暗人生。
第二天,赵云宁便带着墨哗,再次拜访了明宏子。
明宏子听完赵云宁和墨哗的决定,也没有再多劝,只道,“老朽双手现在无力,施针只能由我徒儿暂劳了。”
赵云宁信得过邱彦文的医术,笑道:“那就有劳邱大夫了。”
墨哗同邱彦文进入里头隔间。
墨哗褪去上身的衣裳,密密麻麻的伤疤十分骇人。
邱彦文视线落在他后肩胛上的月牙胎记上,一边施针,一边似有难言之隐地说,“墨公子。。。。。。”
吞吞吐吐的,他又不说。
墨哗眼睛都没抬一下,一脸爱说不说的冷漠。
邱彦文眉心跳了跳,真不知道,墨哗除了这张皮囊,还有什么能让人看上的东西。
突然,一根银针深入,尖锐粉碎骨髓般的剧痛,墨哗竟然一声不吭。
邱彦文目光一冷,又持续往墨哗背上插了数十根银针,还特意问了问,“墨公子感觉如何?”
墨哗面不改色,“尚可。”
邱彦文就不信他毫无痛觉,一根银针直刺太门穴。
墨哗面色白了白,闷哼一声。
邱彦文却没有想象中快意,因为若是常人,早就痛的满地打滚,哭爹喊娘了。
赵云宁在外头等的无聊,便看了一眼明宏子开的药方。
其中一味药,引起了赵云宁的注意。
大麻,又名罂粟,是一味药材,也是致人上瘾的梦幻毒物。
明宏子为墨哗开的剂量,按照一周三次的服药量,完全会导致墨哗对其产生严重的依赖。
赵云宁刹那间,目光就冷了下来。
隐隐觉察出不对。
明宏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给萧程下药,致其所有人死亡。
为何,邱彦文被土匪抓上山,却没有一丁点儿还手的余地。
作为一个出色的大夫,医毒不分家,邱彦文又是明宏子唯一的徒弟,不可能一点儿都不懂。
赵云宁倏地站起身,闯进了内室。
墨哗面色发白,满头大汗,额头青筋直冒,背上还有无数根银针。
邱彦文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也被她捕捉无疑。
这师徒二人心中定然有鬼。
联想空间的仪器也未能检测出墨哗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赵云宁突然就怀疑,邱彦文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其实,墨哗根本就用不着这么治,好生调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