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轻装上阵,独处时相顾无言。
来到红河后,江畅在当地人那住了半个月的车,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她一边小口抿着牛奶,一边拿过在当地人手里买的地图看了起来。
“离那条口岸最近的地方是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我们现在先去这个地方。”
“行。”
一身黑衣黑裤的江畅漫不经心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温如烟向着窗外看了眼,瞬间微眯双眼,这里的太阳挺刺眼的,她不紧不慢地戴上了墨镜。
“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来旅游的。”
她会选择亲自去找人,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一件事,沈宴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真以为温如烟真的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滴滴小姑娘。
“不然?我要哭丧着脸,边找边哭吗?只会哭泣是小孩子的行为,人长大了,就不该那么幼稚了。”她手肘撑在车窗下的扶手上,慵懒地眯着眼享受春日暖阳。
哭过之后,该做的事依旧得做,现在可没人心疼得给她擦眼泪,哭再多都是无济于事,倒不如省点力气。
对于她的说辞,江畅一时不知道该说她很有理智还是该是那人很可怜。
至少在他接触到温如烟那一刻,就没察觉到她有什么悲怆情绪,反而该吃吃该喝喝样样不落。
闲来没事还得去买点稀奇的小玩意。
江畅默默睨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温如烟毫无察觉地捋了捋搭在肩膀上的披肩,愉快地自拍了一下,随后发给了那个许久没人回应的微信号,在聊天页面中,全是她清一色的自拍和时不时的碎语。
遇上好玩的,稀奇的,都忍不住分享给他,就算他现在看不到…
“去那边还要段时间,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了…”
她话音未落,江畅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打断了她的话。
两人紧蹙着眉看向挡在车前的无臂小男孩,他嘴里叼着一个铺满锈迹的铁碗,正对着他们点头。
温如烟看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刚想拿点钱给他,就听江畅说:“你现在给他钱,信不信我们俩走不出这里?”
“我信,但是不给他钱,他回去不好交差的吧?”
小男孩似乎很着急,走过来用头撞着他们的车,旁边的商贩见了都不由摇了摇头,感慨又有人被那伙人盯上了。
温如烟敛了敛神,从兜里掏了刚才买水剩下的一块钱放在了他碗里,而他没反应依旧用头撞着车。
两人才意识到有可能他们猜错了小男孩的意图。
江畅神色一凝,这有可能是小男孩在求救的信号。
“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温如烟轻咬着唇,眼中透着明显的纠结,如果选择救他,那他们就会陷入危险之中,如果选择漠然置之,那小男孩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男孩在这停留的时间太长,引起了藏在黑暗里的几人注意,有个穿着吊儿郎当的男人一瘸一拐踱步过来。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儿子还小不懂事,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看似淳朴的中年男人夺过他嘴里的铁碗,抓着他的肩膀就要带他离开,小男孩拼命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