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霁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没多久折回,交给她一封信。
“大姑娘,那人奴婢根本不认识,她让奴婢把这封信带给你,说你看过信就知道了。”
信是魏启写的,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只有一个地点。看来原主与他来往颇为谨慎,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甚至连身边侍候的晚霁都不知此事。
“大…大姑娘,他…他…你,你…”
“那魏公子不知为何非要纠缠我,这事其中有些误会,我会和他说清楚,你不要声张。”
晚霁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拼命点头。
……
城隍戏台,雕梁画柱。翘檐如振翅,斗拱精密彩画金漆,上有屋脊吻兽滴水勾头,下有镂刻脚楣四方台柱。
今日无戏,戏台之下一个人也没有。
戏台之后,一神色憔悴的锦衣男子来回走动,不时朝左右两边张望,直到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乍见之下满是欢喜。
燕迟在离对方三步之外停下,神情复杂。
这人就是魏启。
面白体弱,论长相称得上是英俊,身上自带一种文弱书生的儒雅之气。他眼神过于直接,应该不是一个藏得住心思的人。
这种人说难搞也难搞,说容易也容易。
“燕姑娘,你…近日可好?”
“不好。”
魏启一听,痴迷望着她的目光中泛起怜惜之色。“燕姑娘,你再等等,很快会好起来的。你放心以后有我护着,你再也不用受委屈。”
原主行事不可谓不小心,相约之事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晚霁尚且不知情,她不信是原主这边出了纰漏。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魏启那边走漏了
风声。
“魏公子,我想你可能是有所误会。我与公子相交,不过是因为公子的才华,绝对没有半分儿女私情。”
原主对魏启更多的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谈不上对此人有多钟情,属于食之还有点味弃之有点可惜的感情。毕竟魏启这人虽没有出彩之处,但好歹是学士府的嫡子,又会一些小花招哄人开心。
按燕迟的理解,原主就是又当又立,即要端着架子,又要吊着对方。
“燕姑娘,你…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连累我。可是我不在乎,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我已说服我父母,他们已同意你进门。”
只是进门。
不是娶。
原来是想纳她为妾。
也难怪,就冲原主这张脸,哪个男人知道自己有点希望之后也不会轻易放弃。
“魏公子,我永昌侯府也是世家大户,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岂能与人为妾。此事你莫要再提,否则我定会恨你。”
“燕姑娘,你名节都没了,如何为妻?”
“魏公子,你可知我因何出事?”
魏启面有沉痛,正是因为他们有约,燕姑娘那日才会出门。此事他有责任,是他害了燕姑娘,所以他一定要负责。
“燕姑娘,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燕迟皱眉。“那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被人盯上,是因为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那日我与你约在此处见面?”
魏启大惊,这个他不知道。
“燕姑娘,你…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