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终于轮上早班的关向晨火急火燎地冲进更衣室,想找秦越要喜糖,结果被谷桃抢了先。
“师父师父,你听说卫主任的事了没?”谷桃按捺不住兴奋。
关向晨被秦越徒弟抢先不甘心,就把秦越的话抢了,“没听说没听说,什么事啊?”
谷桃用手挡着嘴,压住声音说:“他被停职了。”
“为什么?”
“听说是偷拿厂里的材料做私人项目,已经好多年了。”
“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昨天下午被停职了。”
关向晨端着下巴思索:“这事儿要是真的,二车间就得重新提一个主任,最合适的人选肯定是你们维修的郎师傅,他一走,悬空的组长不就……”
关向晨和谷桃炯炯有神地看向秦越,后者说:“谷桃,我请假之前让你画的图画好了吗?”
谷桃脑袋一扭,挠着头发说:“师父,我刚下晚班,头有点晕,就先走了啊。”
“你……”
“我可不是你徒弟,跟你也不是一个车间,你别想安排我。”
关向晨截胡秦越,暗戳戳搓一搓手,靠到她旁边说:“秦越儿,双喜临门啊,那是不是得给我双份的喜糖?”
秦越余光看了眼关向晨伸出来的手掌,打开柜子,说:“没有。”
“哪个没有?”
“两个都没有。”
关向晨眉毛尖一跳,心有点慌,“什么情况?不是说过了昨晚就开始明恋了吗?”
秦越穿上防静电服,抬起手盘头发,“我猜错了。”
那不是空欢喜一场??
关向晨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秦越。
秦越关上柜门,平静地说:“别担心,我没事。”
关向晨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期盼多年的欢喜落空哪儿没有事的?
可秦越不表露,她就只能强打起精神陪她。
关向晨咬咬牙,语调轻快地说:“嗨呀,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俗话不是说么,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现在都住进那谁她家了,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嘛。”
秦越“嗯”一声,说:“我先去打卡了。”
关向晨:“去吧去吧,我马上。”
转身的刹那,秦越还透着病色嘴唇微微抿在一起。
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昨晚如沈见清说的,她依然是承受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