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了魏游一眼,路过他的时候还说了一句。
“你别害怕,我真的感谢你。”
秦恬一走,气氛更加诡异不定。
魏游冷汗滴答得更快了,傅温眨巴着眼睛不敢出声,连舟也拿不定主意了。
然而,坐在窗下的秦慎站了起来。
房中又热乎乎的点心散发出的香甜气息。
“都下去吧,”他挥了手,只点了魏游一句,“魏游革银半年。”
直到出了阔山堂,傅温惊讶不已。
“竟然只革了半年的银钱,我还以为至少要挨一顿板子”
魏游也不敢相信,只有连舟啧了一声,
“姑娘是贵人。”
三人同时往过雨汀地方向看了过去。
翌日秦恬仍旧往鹤鸣书院进学,只不过相比往日周叔或者常子接送她上下学,今次,那魏将军亲自给她驾了马。
秦恬约莫能想到是因为这次出了事的缘故。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魏游来之前被傅温笑话了一通。
“伱好歹也是个领兵作战的将领,竟然堕落到给小姑娘驾马?”
魏游没他这样利落的嘴皮,反倒是连舟站出来替他说话。“傅侍卫,你可别笑话旁人这么早,指不定哪天你也”
傅温说自己可不会,“我又没犯错。”
连舟啧啧,“那你最好别犯错。”
魏游点头,“就是,况给姑娘驾马也没什么不好,姑娘替我说话的恩情我心里晓得。”
这会秦恬没有多言什么,不过巧得是,在书院门前的停车的时候,恰同魏缈的马车遇到了一处。
秦恬下了车,便看见魏缈往魏游身上多看了两眼。
两人都姓魏,秦恬还以为认识,但二人谁也没跟谁说话,都如路人一般转了头去。
魏游安排了人手留在书院里保护秦恬,行礼离开了去。
他姿态恭顺,魏缈又瞧了一眼。
然后才上前跟秦恬打招呼,越发显得亲近了。
秦恬对她并不能似和李纯珍那般热络起来,甚至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略略冷淡,不过这次魏缈没有悻悻转过头去,反而笑着让丫鬟拿了一只花笺出来递给了秦恬。
“是我大哥从京城回来了。虽然大哥因病没有入殿试博个名次,但春闱会试的时候,也拔得头筹。”
会试的第一名便是会元了,若是参加当年的殿试,多半名列前茅,甚至可能点中状元榜眼之类。
秦恬很是惊讶,魏缈的大哥如此厉害,但因身体缘故未能殿试。
因着她自己学业不精的缘故,对于这诗书满腹的人不由得就心存敬佩。
会元也已经是读书人里的佼佼者,她真心地道贺恭喜,魏缈与有荣焉地满脸笑意。
“大哥三年之后再去殿试应考,只是有不少人家往我们家中道贺,我祖母和父亲都觉得不能驳了大家的一番好意,所以办了个小花宴,请家中交好的亲友一起聚聚。”
秦恬收了这花笺,也在了应邀之列。
可她从来都没有以这个身份,参加过于秦家有关的宴请,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魏缈早就猜到了,连道,“我娘给秦夫人也送了帖子,秦夫人也定会来的!”
秦恬并不知道这些显赫门庭之间的交际之礼,直言到时候看秦夫人的意思。
魏缈自然道好,“反正我盼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