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看眼前光景,只怕这个俊美少年毙命无疑,心中悲凉叹惋,只得别过脸去,不忍心再看他半眼。
众人之中,唯有何云飞心中狂喜万分,看到刘羽轩已是气息奄奄,暗自得意道:“我还想着,日后该如何费力将那玄铁令从你那里夺回。谁知,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若一死,这玄铁令必是非我莫属!而那美若天仙的杜春晓,也必是我何云飞的怀中妙人!”
他冷眼旁观,倒是暗中祈祷不停,希望刘羽轩快些毙命。
何云飞看杜春晓,此时眼中落泪不止,心中甚是嫉恨她对刘羽轩如此情深意重,就伸手过去,一边想要将她从刘羽轩身旁拉起,一边低声劝慰道:“我爷爷见多识广,既然如此说了,刘公子必是无力回天!你看他身上剧毒已经开始蔓延,只怕不小心碰到你的身上,惹得你引火上身!快些起来,远离于他才是!”
那边,雷啸天闻言,急忙伸手过去,也想要将甜歌拉起。
甜歌拼命搂紧刘羽轩,尖叫道:“休要碰我!羽轩都是受我所累,这才会毙命此地。我要陪着他一同死去,你们休要管我!”
雷啸天一听,更是心中急,手上用力,却怎么也拉不起甜歌。
杜春晓也是用力搡开何云飞,呆呆看着刘羽轩苍白无色的脸,咬牙强行控制住自己心中悲痛,看着他大腿处的伤口,肉色渐渐开始变黑,知道如果继续放任不管,只怕真的就会如那独步风所言,性命难保了。
她毫不犹豫,一把推开刘羽轩身上的甜歌,俯身下去,竟然用自己的嘴开始去吸吮刘羽轩腿上的脓血。
待得吸出一大口脓血之后,她迅疾侧吐至一旁,又接着去继续吮吸毒血。
众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她对刘羽轩的感情已是到了如此浓烈地步,都惊呼出声。
何云飞吓得大叫一声:“杜小姐,千万不要!”
甜歌见状,稍微错愕。即刻也学着杜春晓的模样,俯身下去,开始替那刘羽轩吸出腿上伤口之处的毒血。
杜春晓见她原本极其嫌恶脏污之人,却也学着自己的样子,给刘羽轩吸毒疗伤。稍微一愣,心中感动万分,不去拒绝于她,又接着继续替刘羽轩吮吸伤口毒血。
雷啸天看那甜歌,连那稀世珍宝圣血玉都嫌弃的甩手扔掉,此时却毫不犹豫,就去替那刘羽轩吮吸伤口毒血,惊得连连后退,双眼圆睁,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独步风听得背后众人惊呼之声。好奇过来,看到两个少女皆是不顾自己性命安危,替刘羽轩吸毒疗伤,嘴中啧啧赞叹不已:“哎呀,没想到你们两人对他如此情重!不过,这婆罗鬼的剧毒,不是如此就能轻易消除的了的。只怕这个可爱的小子,还是性命不保啊!”
但杜春晓和甜歌依然不愿放弃,犹自不停吸出吐掉毒血。
半个时辰过去,独步风又转身过来。好奇探头一望,立即惊异的惊呼道:“咦,这个小子怎么和常人不同?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一命呜呼了。却怎么脸色渐渐回转?不是福大命大之人,就是天生毒物一个,能够以毒攻毒,这才活了下来。”
独步风哪里知道,刘羽轩之所以能够保得性命,全是因为拜那医圣胡君所赐。若不是那一个半月之间。他不停拿天下各样神奇药物、毒物在刘羽轩身上一试,早将刘羽轩变成了百毒不侵之人,单靠杜春晓和甜歌两人的吸毒疗伤,有哪里会能好转得了?
何云飞看着杜春晓和那甜歌,如此这般反复吮吸吐出,两人身旁岩石上已是一大滩的浓黑毒血,而那刘羽轩的脸上明显开始恢复血色。
他气恼的咬牙切齿,暗自握紧了双拳,退后几步,远远站立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涌出股股怨愤之气。
不出半刻钟,刘羽轩腿上伤口之处,再无半点儿浓黑淤血,渐渐渗出正常鲜血来。
杜春晓这才挺起身来,看看一旁的甜歌,感动落泪,柔声对她说道:“妹妹,大恩不言谢。我和轩哥哥,日后必当好好报答于你!”
甜歌含笑摇头,轻声说道:“姐姐如此一说,真是将我视作外人了!方才如果不是你们两人合力救我,只怕我早就成了那婆罗鬼的腹中之物了。你们两人才是我甜歌的在世恩人啊!甜歌一直孤苦伶仃,很是喜欢你们两人。日后,我们三人再不要分开半步,如何?”
杜春晓闻言更是感动,伸手揽过她来,点头不止。
独步风看到那刘羽轩虽然昏迷不醒,但已是性命无虞,笑着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一场凶险化险为夷。我们不要在这里久留,离去!”
雷啸天看那何云飞远远躲在一旁,眉头微皱,就迈步过去,伸手轻轻推开想要扶起刘羽轩的杜春晓和甜歌,低声说道:“我来背他!”
甜歌和杜春晓感激点头,帮着他将刘羽轩背至肩上。
独步风放眼四望,瞅准北面山石,跳身过去,三两步就已经站在密林边上,不耐烦的止步等着后边几人过来。
何云飞唯恐自己被他落下,紧紧相随。
其余三人不敢耽搁,纵身过去,如影相随。
几人穿过密林,绕过几道山沟,又蜿蜒爬行了一段山路,这才渐渐眼前开阔起来,气息也觉得有些平缓。
雷啸天虽然背上负着刘羽轩,但丝毫不见气喘,反倒是甜歌经过此番曲折爬行,已是气喘如牛,叫哭声不断。
“哎呀,独爷爷,你慢些好不好?你活了八十几载,怎么还如此健步如飞?真是气煞人也!”
杜春晓笑着伸出手去,将她拉了上来,柔声问道:“你行不行?若是无力,姐姐背你走!”
甜歌即刻笑嘻嘻摆手说道:“那怎么可以?我完全可以,只不过是嫌众人一味埋头赶路,甚是无聊,这才故意说话逗弄那个独爷爷罢了!姐姐不要当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