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轩如此说着,不觉就翻转手去,紧紧握住了小宇柔若无骨的一双小手,似乎要将自己的这种誓言借此力道,要让小鱼知晓一般。
小鱼幸福难抑,情不自禁就靠身过去,扑入柳羽轩温暖怀中,低声说道:“少主,既然你已经忆起往日种种,已然知晓了你我之间的那段缘分。那你可知道,小鱼自那时起,就对你生出的一片真情?”
柳羽轩闻言,恍如触电一般,快将怀中犹自陶醉一片的小鱼一把推开,快收起脸上一片柔情,换做一派阴色,冷冷的看着她,低声说道:“小鱼,你可知道,你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小鱼这才惊觉,自己方才一时忘情,竟然将自己的一片的真心暴露在他面前,立时吓得连连摇头,矢口否认道:“没有,小鱼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希望少主,能够念在往日旧情,不要轻易将小鱼许配给别人!”
柳羽轩看着小鱼,忽略掉她眼中的乞求之色,冷然说道:“小鱼,你我之间的过去,我已经知道了。但是,过往毕竟已是云烟,纵使再难以不愿忘怀,终是要随水逝去,难以追及。我们经历无数,早该长大,无需再去追忆过去,只需要过好现在!你要知道,越是留恋过去,就越是难以自拔,只会徒添伤悲!”
他顿了一刻,神色恢复自若的看着小鱼,接着说道:“我此生最是厌弃男女情爱之事,你若是和我仅有亲人关系,我们就还有缘分,可以相伴一起!否则,休怪我柳羽轩无情无义,即刻翻脸无情了!”
小鱼愕然看着眼前之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之人的那张俊美脸上,分明只留有一派绝然。
她不愿去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耳中所听得句句话语。分明句句如尖刀一般刺入自己心口,使得她不得不再次陷入冰冷的无底深渊之中。
她心中纠结难过许久,终是这长达十年之久,对他根深蒂固的痴恋之心占了上风。就咬紧牙关,点头说道:“请少主原谅小鱼今日的口不择言,小鱼日后必不会重蹈覆辙。但小鱼冒死一求,还请少主能够断掉小王爷对我的非分之想,小鱼必会舍弃一生。替少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柳羽轩这才缓和脸色,点头说道:“你放心,小王爷如此猥琐不堪的人物,我岂能将你许配于他?只是,这段时日,我们还得仰仗于他,继续扩大势力。待得日后我们羽翼丰满,无需你再说辞,莫说他想要娶你。就是他想要多看你半眼,谅他也没有胆子敢于这样去做!只是近日,你仍需要半辞半就,休要让他生疑才是!”
“多谢少主,小鱼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小鱼得到他如此保证,知道他言出必行,就完全放下心来,起身告辞,退出房去。
柳羽轩看她离去的身影,回想起两人过往种种。心中滑过一丝难过,但也仅仅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即刻就翻转身去,躺倒床上。酣然入睡了。
夜半时分,外边一片风清月朗,周际寂静无声。
龙虎镖局门外却飞身跃进一道黑影,身形晃动之间,已是穿过前廊中院,来至柳羽轩的屋外。
清晰月光映照之下。这道黑影悄然贴身至窗前,伸手出去,将窗纸捅破,凑近来,定睛朝里面望去,却豁然看到床上被褥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这人心神立时不安起来,急忙更是凑近前去,透过破洞,仔细查看屋内情形。
“啪”的一声,这人的肩头却被人用力拍了一下,下半身霎时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你是谁?为何也夜探我们龙虎镖局?”
这人闻声即刻转过脸去,朗朗月光之下,分明看到了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此时此刻却含怒紧盯着自己。
“羽轩,果真是你!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此人面遮黑巾,虽然看不清面目如何,但柳羽轩只是听得这人语声,即刻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他无力的垂下手去,转过身去,就要离开这里。
“羽轩,你为何非要如此绝情?难道忘了和我甜歌当日的种种?姐姐即便再是伤了你,但她毕竟还是爱你异常。你就不能念在她只有不到四年的短短光阴可活份上,就此抛却仇怨,和她重归于好?”
“你休要再做说客!”
柳羽轩忽的一下子就纵身过去,啪的一下伸手点开了甜歌被点穴道,闷声喝道。
甜歌伸手用力揭开自己面上所遮得的面巾,见他又要离去,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口中胡乱说道:“我不管,你今日就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柳羽轩闻言,心中一跳,翻转手腕,擒拿住了甜歌命脉,低声喝道:“怎么,你已经找到了这个蛇蝎女人的下落了?”
甜歌被他擒住,无法动弹一下,气恼的使劲儿跺着脚,高声骂道:“你动用了几乎全天下的人去查找她的下落,尚且毫无结果。我不过一个小小丫头,即便有着焦急之心,却又如何能够找得到她?羽轩,你果真就恨极了姐姐吗?你果真就对她的生死再也不闻不问了吗?”
柳羽轩失望撒手,冷冷的盯着她,看她眼中滚落出泪水,心中一痛,却仍是强自忍住,摇头说道:“我自然是关心着她的生死!在我没有找到她之前,在她没有被我亲手杀掉之前,她若是死去了,岂不是老天无眼?你若是无事,离开这里,休要胡搅蛮缠!”
甜歌看他如此冷漠,心中霎时凉了大半,但仍是存了一丝丝的希望,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声求他道:“羽轩,那日胡爷爷所说之话,你可还记得?姐姐今生今世已是将你视作最爱之人。她身上所中的剧毒,也唯有你相伴一生,方能自行解除。若是与你分离,不出五年,必是丧命!自那日我们分离之后,已是快至一年,姐姐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