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一坐到车后座以后,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就靠着后座的座椅继续睡觉。
她昨晚做了太多的梦,消耗了太多精神,而且她也不知道能和柏泽清说什么。
等到她一觉醒来以后,她才发现车是停着的。
大约是在等绿灯。
林颂音睁开眼,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不小心瞟到了驾驶座旁的后车镜,她刚想移开视线,却在镜内对上了柏泽清深沉的视线。
下一秒,柏泽清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就好像,刚刚他并没有在看她。
“为什么盯着我看?”她问。
“我在看后面的车,”柏泽清并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你挡住了。”
林颂音立刻往旁边挪了挪。
路上的雪没有化掉,万一被别的车追尾,那就完蛋了。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颂音忘记,后视镜是可以转动的。
“因为你一直在睡觉。”柏泽清说。
“昨晚一直在做梦,”林颂音因为刚睡醒,忘记了昨晚的尴尬,下意识地回道,“没睡好。”
说完这句话,她看到绿灯亮了,柏泽清却仿佛没发现。
“绿灯亮了!”她提醒道。
林颂音一贯惜命。“车上还有人呢,你开车得注意力集中点啊。”
她以为柏泽清是因为开了太久车,所以过于劳累,可惜她没有驾照,不能跟他换着开。
不过林颂音就算有驾照估计也不敢开,这里的驾驶座和副驾的方向和国内是相反的。
柏泽清终于回过神,将车驶出去。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林颂音提到做梦,他不会走神。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昨晚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后来更是连自己的梦都控制不了。
梦里,柏泽清愤怒地将林颂音从那个法国男人身边带走,再然后似乎和现实发生的没什么区别,他将她压在柱子上拥吻,然而下一幕,画面却转到了客厅的地上。
不是柏泽清家里的客厅,也不是御林别墅的房间,却是林颂音只带他去过一次的她的又小又旧的房子。
客厅逼仄,他就在脏乱不堪的地上为她宽衣解带、急不可耐地吻:遍她的全部。
梦醒了。
绿灯亮了。
柏泽清喉结动了动,按耐住望向后视镜的冲动。
“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他想起了什么,平静地说。
林颂音闻言掏出手机。
“没有啊。”根本没有未接电话,她疑惑地看向他。
“信息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