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带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那是你和他的交易,你们的事,为什么要我说?”她心里不高兴,但是仍然用那副不咸不淡的语调问他,“请问我该怎么和他讲?我说我今晚差点和一个法国男接吻了,但是你为了不让我犯下弥天大错,所以以身犯险、自我牺牲强吻了我?”
柏泽清在听到她提及“法国男”三个字以后,原本暗淡的目光再度变冷。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惹我生气?”他眉头紧皱,嗓音喑哑。
林颂音听到脑海里嗡嗡的胜利声。
“哦,我让你生气了吗?”她装作很惊讶的模样,“我不知道我对你有这么重要。”
许久,柏泽清盯着她,“不,当然没有。”
“谁在乎?”林颂音说完这句话以后,想也没想地将身上他的衣服丢还给他,也不再看他。
柏泽清紧攥着手里的衣服,并没有穿。
终于,有辆空车停在他们的面前。
这一次,他们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一个人坐在后驾。
司机识趣地保持着安静。
车厢内不曾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回到宾馆以后,两个人毫无交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颂音洗完澡就躺回了被子里。
刚刚淋浴的时候,热水冲到她的嘴唇,她疼得叫了出来,叫完又骂柏泽清狗男人,不是狗的话为什么咬她?
脚怎么泡都是凉的,她又起床找了双袜子。
闭上眼睛,是路灯下柏泽清压着她肆意亲吻的模样,下一秒,就是他说:我讨厌你。
林颂音不快地想,她本来就不稀罕他的喜欢。
想到明天下午还要和他坐飞机去里昂,她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可是林颂音很快想起今晚最后他说的话。
现在,柏泽清这么有原则的人说不定已经在和易竞坦诚今晚发生的事。
他明天可能就和她分道扬镳了。
林颂音闭上眼睛这样想着,这样可能最好。
林颂音这一夜睡得混乱,她很早就睡着,但是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虽然等到梦醒来以后,梦的画面已经变得模糊。
她打了个哈欠,听到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这个点,大约是客房服务。
但听这个敲门的节奏,林颂音揉了揉眼睛,好像只有那个昨晚咬她嘴巴的人……
她慢吞吞地起身,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看到了柏泽清的侧脸。
此时此刻他侧身站在门外,低着头,视线低垂着,不知道在看墙面还是在研究地毯。
他现在来这里是为了将她交托给什么其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