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起得早没睡够,还在堂内受了委屈,楚言枝身心俱疲,恨不得原地眯一会儿。
狼奴感觉殿下像一朵附上他枝干的花儿,无意识地被风吹着往他怀里缩蹭,却把他的心给蹭乱了,另有无端的欲。火节节攀上,迫他难以自禁地与她相拥着,唇则在她趴靠在他怀里时落到了她的脸上。
殿下安安心心地靠着他,无比依赖地阖上了眼睛,只一会儿央他揉重些,一会儿央他揉轻些……
狼奴发觉自己好喜欢这样的殿下,喜欢她无条件、无顾忌地陷在他怀里,像他喜欢她那样。
他一边给她时轻时重地揉着还会抽痛的肚子,一边颇趁她之危地亲她的脸,连睫毛也想亲,亲得她想眨眼又不好眨眼。
楚言枝竟也任他亲了。她本也不怎么抗拒他亲自己了,还觉得舒服,此刻更是只要他能让自己放松些,随他想亲脸还是睫毛。
没被殿下推开,狼奴心跳更快了,揽她腰的手往上游走,碰在了她肩窝处,把她往怀里扣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亲到她的颈侧。
殿下喜欢他亲她的脖颈,说会有种又热又痒、酥麻酥麻的感觉,前几回不好受,渐渐习惯后,却愈发喜欢了。
狼奴也喜欢这样亲她,温软的唇贴着她的脖颈,几乎能感觉到她经脉处鲜活的搏动,忍不住一直轻轻柔柔地缀吻着。
可惜殿下还是不太愿意亲他,哪里都不喜欢亲,偶尔才会在他脸上的那颗小坑上碰一碰,说觉得一戳一陷得很好玩。狼奴不满足这些,他想她能亲亲自己的每一处地方,也不止是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要怎样……
心里到底惦记着听讲的事,楚言枝觉得肚子温温热热的了后开始推他的手,揉揉眼睛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松开我吧,不难受了。”
狼奴还亲着她的脖子,闻言心里一沉,有种自己被用掉后直接被她抛掉的错觉,假装没听见,继续搂着她亲。
楚言枝虽是喜欢他亲的,但一直被亲也不觉得有多舒服了,何况是青天白日的,还急着做正事,不由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拉:“别亲了。”
话音才落,她忽觉颈侧被他吻着的湿热间传来了一瞬轻微的麻痛感。狼奴探出了他一直藏着的利齿与舌尖,在她纤薄的颈侧皮肤上碰了碰。
楚言枝蹙眉,手不禁抓了抓他的耳朵和脸颊,颈线绷直了些,低声警告他:“不许咬我!”
狼奴的脑袋还搭在她肩膀上,闻言并不吭声,只闷闷地环搂住她两边肩膀,嗓子里低低地“呜”了声,像欲望未被填满时的索求,又像被凶后不服气却不得不讨好的撒娇。
“奴要殿下……”狼奴顿了顿,蹭着她的肩颈处闷声道,“要殿下对奴好点。”
楚言枝还是要推他:“我对你哪里不好了?吃是一起吃,穿是给你买最好的穿,住也是给你住大的那间屋子,你想跟着我,我就让你时时刻刻跟着了,哪里不好了?”
狼奴不松手:“可殿下都不愿意亲奴。好几回,好几回了都是奴亲殿下,殿下碰都不愿意碰奴。”
他颇有些伤心地捧了她的脸,神情委屈地垂眸凝视着她:“……奴也想被殿下亲得舒服。”
楚言枝不喜欢被人捧脸,扯了扯他的手臂,可看他这样子,又不能凶了,只得好好哄他一哄:“我是殿下,你是小奴隶,当然要以我舒服为先。我想亲便亲,不想亲便不亲。我不许你咬我,你就不准咬。你不是很乖很聪明的小奴隶吗?你早该明白这道理了。”
狼奴怨怼地看着她:“殿下最喜欢叫奴笨狼奴,现在又说奴很聪明,殿下是真把奴当笨狼哄吧?”
楚言枝别开视线,继续扒他手腕:“你看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这像是说这话的地方吗?”
“这就是最好的时候,最好的地方。没有旁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看见。”狼奴喉结微动,探身来几乎是碰着她的耳垂,勾着她道,“殿下随便对奴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楚言枝被他弄得耳朵红了,呼吸莫名促了两分。
她难得茫然地看着小奴隶又深又亮的黑眼睛,看他更加湿红了的唇。他一只手捧她脸,一手落在她后背肩脊处,都散着炽热的温度。
她想到除夕那夜自己不慎把他拥进了帐内,以至于惊动了整个长春宫,连太医院都惊动了。她养着养着,把小奴隶养到了自己的床帐内。这不对,一定不对,可她竟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
连带着此刻,她明知道是不可以被别人看见和小奴隶抱在一起、被小奴隶亲着的,可为着那点舒服,她又一次又一次纵容自己避着所有人这样做。
是做错了吧?可这确实是让她身心愉悦的,难道愉悦了就是错吗?
她又立刻回想起自己方才在堂上驳斥六皇子楚琥时说的话。
她看不起他连自己和母妃身边的宫婢都要染指……那她自己呢?她自己不还是贪图这一时享乐,染指了亲手养到大的小奴隶?
即便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但他们此刻做的事,也是不被允许的。
狼奴见殿下望着自己不说话,又凑来贴她的脸:“亲一亲奴,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