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空中稳稳的落下,余兴看着面前的遗迹,陷入了沉思。
他们走过了森林,走过了尸海,现在来到了古城遗迹。
这里究竟有着什么?季华主岛的全貌,余兴当年根本无法探索,更别提熟悉。对于这个陌生的老朋友,他似有千言万语,却无话可说。
还在玄铭宗时,翻遍手册,余兴仅仅找到了对于这片浮空岛屿的只言片语。对于其地形地貌,就更是寥寥无几。握紧拳头,大步流星的走入遗址里。
废墟内几乎没有水源,能够利用的火种也近乎绝迹。两人难以想象当年的战争对于此地的毁灭性打击,究竟有多么恐怖。
废旧的城池,没落的古堡,生锈的兵器,亡灵的尸骸,余兴算是知道为什么刚才会有僵尸袭击他们了。看来是当年的修士“死而复生”,想和仍旧活着的生灵打交道,却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境。
段云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家族里倒是曾经有参与过的前辈,但是回归后却要么终日浑浑噩噩,要么闭口不谈,剩下少数正常的也仅仅只是告诉后人一些小事。
挥动手臂,段云创造岩脊,他轻喝一声,岩脊便一分为二,保护着两人的周边。余兴见状,左手上瞬间结霜,寒冷的冰枪悬在头顶,作为先手预警。
沉默了很久,段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感觉,这鬼地方大得很。而且,你不觉得我们有些地方来过了吗?”
看着周边似曾相识的建筑,余兴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吗?呵,每个地方我都放了个隐蔽的标识。看看吧,这里并不是——”
话音未落,原本自信满满的他突然哑口无言,恐惧代替严谨占据了脑海。
在他们面前,四个形态各异的标识同一时间出现在视线内,无声的事实残忍的抽打着他们的心脏,让人喘不过气。
这,这难道是?不,不不不,这不可能啊。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的吵闹瞬间回归宁静,宛若从未出现。
良久,余兴结结巴巴的说着:“这这这,这可能是,额,俗话说的,嗯,鬼打墙吗?”
段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讲道:“鬼打墙个毛线球,我们被人阴了。那个家伙,估计是施展了我们不知道的阵法,来把我们困在这里,阻止进一步的探究了。”
咽口唾沫,他接着讲:“据我的推测,要么是几大势力的人为了考核专门整出来的;要么是当年的修士搞出来的。就只有这两种可能。
至于为何把同境界的修士排除了,其一:我们应该是第一个登上岛屿的;其二:炼髓境修士还不足以布下如此规模的大型阵法,能够阻挡同境界修士;其三:就是我们在来的路上,压根没发现修士的气息。
当然,例外总是有的,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思索了一会,余兴觉得他说得确实在理。但眼下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破阵。如果按照段云的推测,考核的还好;若是当年那帮不要命的人,余兴自问没有本事能够活着出去。
现在的他们要去和当年的老宗主那个级别的人抗衡,就是痴人说梦。
没有理会余兴的沉默,段云自顾自的去触摸着边界。既然打算破阵,总得知道阵法的范围吧?心念一动,段云唤出长枪,随后双手结印,岩脊直接从地上拔起,直冲远方飞去。
巨大的动能甚至将空气都擦出火花,最后,它们结结实实的撞在阵法的边缘,随后镶嵌在上面。
“嗯?竟然如此的话,那看来也不是那般困难。”
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还在一旁发愣的余兴,两人一起发力,漫天飞舞的冰矛和拔地而起的岩枪狠狠的向看着还算结实的边界轰击。阵法一边修复一边向他们发起干扰,地上也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邪祟或者尖刺来“表达不满”。
不过,这些在沉重的岩脊与霸道的雷霆下,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说来也巧,岩元素的能力是真的方便,余兴也打算试试了。之前还在段云府上就向其索要过功法,虽然他也给了,但自己苦于时间紧迫一直没空修行。正好借这个机会,来熟悉一下元素之间的共鸣,顺带也为自己的短暂的未来——参与考核——打下基础。
说来就来,只见他凝聚身上的灵力,开始和天地间至纯的岩来进行共鸣试验。这也得亏他原先修炼过磐岩固体,否则这次的沟通断然不能顺畅。
天地间,一枚玄色的气体化作清流涌入他身,象征着元素间共鸣的成立。
如果说磐岩固体是借用,那余兴现在需要面临的就是创造。这两者看着就不同,实际操作也同样困难。岩不类似于以往的元素,它沉重而又坚固,象征世上最沉稳的存在。
第一次,也只能唤出半块巨石;
第二次,勉强拉出一块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