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刘华强继续开口:“原因,实际上比大家像的要复杂得多。首先,我们虽然都是凌云境修士,但我是初期而他是中期。这么多年,就连我这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慢慢要突破中期了,他恐怕都要跑到末期。
同时,这家伙堪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远程近战无不拿手。再加上一直贴身佩戴的玉符,令其原本就充沛的灵力越发可怖。
而他手底下也有很多能人义士,甚至包括一些丹宗的叛逆者。据可靠消息称,其人数几乎十倍于我军,至于实力更是难以估量。
最终,也是最要命的一点,那就是这家伙身体相当特殊。这么讲吧,他对于寻常元素力都有着接近八成的抗性,而针对传说中的光、暗也有接近五成。
当年我就败在那一手,否则即便杀不死,想必也不会受到如此伤害。”
像是宣泄情感一般,他重重的跺了下地,冰层也随之四分五裂。
场面出其的安静,军士们都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对手。或许,这是一场早已知晓结局的战争,可他们无路可退。
身后即为故土,前方就是强敌。身为顶天立地的修士,难道还能抛弃这养育自己的家园,落荒而逃?
看着场下乌压压的人群,余兴接过话:“我知道,各位心中都憋着一股气。在我来的路上,东副将也向我透露了些许关于以往的事情。
包括我在内,大家都不服气所谓的郡主。但是曾经碍于其势力与实力强横,我们人微言轻。
可谁不想夺取那片土地?谁不想报那血海深仇?谁不想护卫自己的故土?
我看得出,大家都是有血性,有干劲的战士。可光靠这个,我们很难,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打败敌人。敌人不是善者,战争不是童话。
现在,让我来讲一下,我与将军商讨过后的决策。”
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玉符,让副将们分发给自己的下属。随后铺开作战地图,余兴找了根树枝,开始比划起来:
“这边的地形,对我方来讲易守难攻,这是要抢占的点位;而这里,则是切断其补给的重要地方
至于大家关心的那位郡主,将由我与将军亲自处理。同时,请各位现在捏碎我刚才分发的玉符,你们身上会出现一个透明的护盾。记注,它可以保护你们免受一次致命伤。
但切记,只有一次,千万别犯傻。我不会和你们讲什么光荣,但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现在距离行军还有半日,你们要是在修行上有什么困难的,可以找我或者将军,我们尽力解答。行了,散了吧,大家去准备一下。”
大部分战士们低头不语,死亡的威胁就在他们身旁,好似一个提着断头刀的刽子手,一脸恶寒的盯着众生。
刀口上,沾满众生之血;笑脸处,皆为贪嗔痴罪。
有的甚至当场吐了出来,还有的双脚发软,一头栽倒在地。余兴沉默的注视着他们,不再言语。
但,更多的是无声的坚持,以及互相论道、解惑。大家自发的修补衣物、武器,补充丹药等,仿佛这只是寻常训练,而非生死之战。
看了一会后,余兴突然被一位同行的战士叫住。是一位身材不那么高大的男性战士,他忸扭捏捏的,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讲。
余兴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冷静,但没成想这一举动让小战士的脸瞬间通红。像是鼓足勇气,小战士终于开了口:“那个,大姐姐,如果我从这场战斗中战功卓越,你可以试着和我交往一下吗?”
话刚说完,他就羞涩的别过脸去,就连耳朵都红透了。余兴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想了半天,最终开口道:“你,真的这么打算?”
看着余兴没有据绝,小战士欣喜过旺。他急忙答话,但过于紧张导致舌头被咬了一口。余兴忍不住笑出了声,顺手用洛神将其修复。
稳了稳心神,小战士接着说道:“额,就是,我感觉您非常的美丽,而且强大。我想待在您的身边,我,我喜欢您!”
这几乎是一记直球了,让余兴颇有点无地自容。
正当他对这小战士感兴趣,打算询问姓名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炸终结了安静的休战,把整片场地炸的体无完肤。血肉混合着脑浆、骨骼,伴着飘洒的白雪漫天飞舞,腥臭的气息四处游荡,令人作呕。
待到硝烟散去,小战士早已被炸成了数十段,不说血肉模糊,也能叫难以辨认了。这一变故让正在解惑的刘华强瞬间惊醒,他振臂高呼:“敌袭!各位注意!迅速找到身旁的掩体,不要正面迎战!!”
致命伤?不应该啊,我明明给了他一张玉符?“余兴”的心中有些动摇,但他终归是压了下去,硬着头皮寻找敌方的位置,但视野中却全是尘土,即便放出神识,也毫无收获。
而这时,一道身影从地下钻出,将他扎地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