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大的‘变量’。
也是阵盘无法推演的部分。
如果不将这个‘变量’计入,阵盘向前推演,永远无法推算出天庭的出现,但如果计入这个‘变量’,天庭的出现就会变成一定的,但它永远无法抹消它的‘威胁’也是一定的,因为对于故步自封的天庭而言,它的‘威胁’正是这个‘变量’!
当然,周诲此时如此思考了,阵盘也就开始计入‘变量’。
只见星河的一角出现一颗新的星子,它一开始光芒黯淡,并不起眼,几乎让人忽略它的存在,但却开始影响了所有的星星的轨迹,尤其是那几颗代表‘威胁’的星星,更是受到牵引一般的向着那颗星子飞去。
周诲也向着那颗星子看去。
他看见了他自己。
在星之阵盘不曾推演出来的世界中,星子所幻化的周诲正义无反顾的走在他的大道上,正如当初妖庭统治下弱小却固执的人族。
不,正因为他就是个普通的人族,才拥有人族的普遍特点。
也就是说,没有他,也
会有别人。
周诲是如此认为的。
他冷眼看着星盘中的自己(),对方也心有所感一般◥()◥[(),抬起那似乎洞悉一切的双瞳,向着虚空中望来,只不过他“们”的眼神没有真正对上,彼此就不感兴趣的移开了视线。
诚然,这阵盘推演下去,甚至可以推演周诲的未来,但这是周诲最不感兴趣的部分。
“神与魔的部分没有提到啊!”
“关于演算的数据也是最无聊的部分!”
“这天庭怎么样都好,缓冲装置的数据呢!爆炸的能量数据呢?外宇宙的状况呢?”
“有这样的基础,怎么就惦记着巩固自己的统治了?”
“当蚂蚁的王很有趣吗?!”
周诲一肚子的抱怨。
如果现在天庭的那群傻x高层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将对方的脑袋浸在水里,将里面的稻草都抽出来,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过看了也没用,稻草顶多做手纸,可记录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多半还是要自己亲眼上去看一看。”周诲叹息道。
他的目光不甘心地再次落在了阵盘上,还是想不通怎么有人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说起来,现在天庭最上层,也就是天神天帝那群人,也是当年反抗妖庭,为了获取力量不惜冒着威胁到达根源的装置处,通过观察领悟了‘仙法’的那群人吧?他们怎么堕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周诲越想越觉得痛心疾首。
这时候,一颗明亮的星星引起了周诲的注意。
该星为天权伐星,司文,也就是文曲星,本该是天庭主星之一,但却被判断为‘威胁’的一部分。
这倒不奇怪。
就天庭那个死水一滩的德行,只要还有点脑子,也该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何况还是文曲这种本身就主管智慧和功名的存在,他一定比谁都应该更清楚弊病所在。
所以得了‘妄症’的文曲星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个了。
根据阵盘的记录,天庭的星宿虽然没有更换一说,但天庭对于可能威胁他们统治的存在并不手软,在用尽各方方法都无法治好‘妄症’的情况下,他们最终会下定决心铲除。
好在现任的文曲星还是‘新生’的,即使他也年纪轻轻就患上了妄症,但天庭没有立刻裁定他死刑——主要也是再生成新的星宿不容易,即使飞升的人千千万万,这种主星他们是不放心用‘外人’的——只看在这位文曲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份上,将他放逐到了下界,并且精心编写了他的人生脚本,让这位‘单纯’的星宿看清楚凡人的愚昧无知,明白拥护天庭才是最大的正义。
只是那脚本非常不怎么样。
文曲星从来不是傻子,哪怕性格被经历影响得变得偏激,主次矛盾依然抓得很准,他固然讨厌凡人的愚昧,但更痛恨妖魔鬼怪和修仙者和人类的力量不均导致的人心异动,甚至生出了改变天庭制度的想法来。
也就是当时他的力量不足
(),才临时寄托到了其他人身上,不过在炼化了仇敌后,那孩子似乎想通了,搞不好会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