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hannah有些虚弱,足足住了一周还未离开。宥辉一开始以为大出血需要调养也不在意,时间一长也有点急了,这严重影响了宥辉赶稿和正常生活,宥辉正在头疼不已之时,felix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whendoyouwanttohideher?”(你要藏她到什么时候?)
“what?”(什么?)
“hannah”felix还是狡黠的眼神,”ihaven’tseeheralpanyheritorifyouarryhannah,youwillbethefirst-choicecandidatehowabout?”(我喜欢你,陈。你知道我有一个很大问题就是公司继承人问题。如果你与汉娜结婚,你将成为第一候选人。如何?)
felix应该明白宥辉绝不可能爱上如hannah这样“劣迹斑斑”的女孩,但是在诸多的候选人中,宥辉无论是能力、学识还是可靠度,他都是最佳选择。felix整整花了近四年时间认真观察了宥辉的人品,对他来说忠诚、可靠、善良无疑是排第一位的,唯有这样公司和hannah才能所托是人,他felix对亡妻和亡弟才能有所交代。
felix一直都在等待摊牌的机会,终于来了。
宥辉呆若木鸡。
宥辉立即回家,告诉hannah你病已痊愈,即刻回去见felix。
hannah一脸愕然,对宥辉的逐客令有点意外。宥辉一向声形不露于色,但严肃的表情告诉hannah宥辉是认真的,也只好离开了宥辉家。
宥辉来到窗前,点燃一支烟,思绪没有过多停留在hannah身上,亦舒就像是毒药侵入骨髓不可拔。
之后的hannah好像一改常态,开始认真戒毒,也减少了外出,felix特意为她请了医疗师和教习师,不时在公司的聚会中,也能看到felix带她出席的身影。
戒毒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经历生理脱毒与医学治疗、心理治疗与心理康复、善后辅导与回归社会,宥辉分管hisense集团的生物医疗,相关的知识了解一点。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很多戒毒者熬过了生理脱毒与医学治疗阶段,但心理戒毒异常艰难,很多戒毒者难以克服心理上毒品对他(她)的引诱而复吸。hannah也是如此,felix多次逼她戒毒最后抵不过心理上的诱惑而复吸,导致情况越来越严重,这让felix也是痛苦万分。
宥辉有几次恰好撞见hannah毒瘾发作,疼痛让hannah在地上抽搐成一团,口吐白沫,或者失去理智,发狂随手拿起东西砸向身边人员,医生只能给她注射药物以便于要她不要伤害自己或者他人,felix老泪纵横,抱着注射药物后冷静下来的hannah哭泣。有一次,hannah毒瘾发作,祈求felix给她毒品,被拒绝后,突然冲向felix,宥辉上前阻挡,hannah就像发疯的小野牛一样,疯狂地撕打宥辉,宥辉被她突如其来的发作惊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直到医护人员赶来。之后厌食、焦虑、抑郁还有其他并发症不断出现,每次看到felix,宥辉多少有些同情和不舍felix年事已高而不得不面对的痛苦。
“冰龙号”改装工程会议室,船方与厂方人员吵成了一锅粥。厂方人员指责船方人员提供的数据、图纸有误,导致改造工程出了问题;船方人员指责厂方施工人员技术水平不达标,延误工期,如果错过极地科考时间兹事体大。于是亦舒被叫到了会议室,上司问亦舒可有信心接手这个大型改装工程项目。亦舒建议鉴于各方尚未达成共识先暂停工程项目施工,如按原来设计,“冰龙号”船体重心过高穿越西风带将是致命的挑战,如果倾覆后果将不堪设想。请船、厂双方工程项目负责人、技术人员坐下来花一周时间共同列举所面临的问题清单、厘清施工脉络、重造项目方案,对于厂方要积极整合各方力量、汇聚优势资源、加快物资设备采购到位、加快推进项目。上司甚是认可亦舒的建议,于是任命亦舒为新的“冰龙号”项目经理。亦舒即刻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拜访船方高层,加强与车间、工程部门沟通,协调各方放下成见,统一意见,推进项目方案的商定。经过四个月的奋战,“冰龙号”在一声汽笛声中离港奔赴极地,亦舒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船舶业涉及门类、行业众多,但对亦舒来说这不是最关键的,最让亦舒痛心疾首的是船企居高不下的事故发生率。
炎热的夏季,热得连知了都叫不动了。这年的夏天,船舶业的温度犹如这居高不下的气温,每月的业绩在不断地被刷新,随即膨胀的还有高管们想要更上一层楼的雄心,于是全厂无视高温,全天候开足马力。终于出事故了,是亦舒负责的项目。
一个电焊工人为了完成最后舱盖板夹缝中的焊接工程,钻到了打开的舱盖板中间,正在施工时,舱盖板翻转折叠,同时被折叠的还有这位工人。亦舒正在驾驶室与船方人员商谈交接事宜,从窗口看到这悲惨的一幕,疾呼机舱间关停设备运作,怕是有人违规操作空气压缩机导致了舱盖板折叠,然后冲向事发现场。亦舒的腿已不听使唤,她是直接从舷梯顶部像滑滑梯一样滑下来的,然后看到的是受害人大口吐着鲜血。等到拉出来,已奄奄一息。救护车呼啸着远去,亦舒看到天边的晚霞异常地鲜红就如那工人的血一般。
亦舒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了办公室,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即刻通知引航部门,暂停船舶开航;与安全部门联系,安排事故调查,查找事故发生经过。做好了这一切,亦舒全身麻木,呆呆地出神,心中祈祷这个工人能逃过一劫。
第三天,亦舒如往常一样去上班。远远地看到办公楼下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正说着什么。
“好像是前天受伤工人的家属。”
亦舒心中一凛,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现在事故情况尚未调查清楚,人还在医院,安全部门处理方案尚未出来,对家属做不出任何承诺。
正在这时有人一指亦舒,“项目经理来了,你跟她说吧。”那个女人立即朝亦舒的方向叩起头来,亦舒一惊上前扶她,亦舒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悲催的手,皮包骨头、布满皱纹,手背上青筋纵横交错,就像是熟食店的黑凤爪。女人的脸上满是泪水,依稀可见年轻时五官清秀,生活啊,把人折磨成……亦舒不忍看下去。
“求求你,帮帮我们,我们太难了!”亦舒很想帮她做点什么,可是尚存在诸多不确定,怎么给她承诺,但女人紧紧抓住亦舒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开,亦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翻译组的一位大姐过来,看亦舒抽身不得,过来拉那女人,“经理能做的都会做,现在人还在,事故处理办法还没出来,盯着她也没用啊!”
“请经理帮帮忙,能不能让老外帮我们一把,先垫付医疗费,否则我们要怎么办?!”
厂方的大多数工程都外包给包工头,而包工头再招人做工,原则上厂方会要求包工头给工人买工伤意外险,但因为管理混乱,其实很多包工头并未给工人购买工伤意外险,这位工人正是其中一位。而更让人气愤的是包工头看出了工伤事故连夜逃遁,厂方在支付了初期医疗费后,财务也无口子可以出钱了。了解到这些后,亦舒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找船方谈。
当时厂方已经将机舱间移交船方,无论是船方还是厂方人员操作,船方都负有管理失职的责任,亦舒以此为由与船方人员交涉,希望船方能承担部份责任。亦舒从早上一直谈到晚上,终于船方负责人同意向母公司报告以争取支持。
亦舒只好耐心等待。第二天一早,船方人员通知亦舒,船方人员未在当时做出任何违规操作,所以这个责任不应该是船方承担。
亦舒只好再次上船,提醒船方在事故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船将不得离开中国码头。当时船运业正如火如荼,一般运行良好的船舶每天的净利润可达到10-25万美金日,停泊一天即意味着一天的损失。说罢亦舒愤然离席。
发生这样的事让亦舒甚是不好受,既痛恨厂方管理无序又恨船方的冷漠无情。
为了给船方施加压力,亦舒通知相关部门除了维持船上基本运作所需之水、电、食物之外,其它的物资一概停供。由此船方意识到看似柔弱的亦舒认真起来也是不好惹的“灭绝师太”。
终于船方答应给予补偿,但数字不是亦舒提出的50万美金而是25万美金,亦舒想这应该也可以对付一阵子了,加上厂方赔偿,这个苦难深重的女人应该可以喘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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