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出来,是有什么话需叮嘱的吗?”
“我刚翻阅了些能与我看的账本,确实有些异常的地方,但凭此给他定罪,怕是难了些。想说,知晓‘黄粱酒坊’苦力同居一室,底下人忙活的多,知晓的也多,你们多交流,或许可问出些许信息。账夫一职,不便多走,以免生起猜疑,你们却常常送货,利于自由活动,倒想让你们帮我打听个人。”
“何人?”二人惊奇盯着子,认真等待答复。
“前一年‘黄粱酒坊’的账夫。”
夜半三更,田家赌坊。
周掌柜携一大袋银两而入,背后跟着五位壮士。
“田老,许久未见了!”
椅上有一老者,浓密胡须,披头散发,身型佝偻且瘦削,精气神却十足,正捧杯饮一茶水,其后紧随三个手握洋枪的汉子。
“周掌柜也是别来无恙啊!”
“劳得您操心,一切都好。”择对面木椅而坐。
“老顾客谈生意,就不要现这东洋之物了,倒是看着瘆人。”
“我这几个孩孙,别的爱好没有,就只会把弄枪,常以杀人为乐,不过如今我在这,只要乖巧听话,自会保护你安全。”
周掌柜听懂其中言语,只得俯首答是。
“收进去吧,免得吓着老熟人了!”
“是!”几声回应,便将此物收回兜里。
“当初若不是田老为我指明前路,又怎会有周某今日?周某自然是感激涕零,怎敢造次!田老倒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哦?你也记得当初的知遇之恩?做人倒是安分些好。我听闻,最近你可是活跃啊,倒快把我这个长辈不放在眼里了?”
“怎么会呢?周某一向对您毕恭毕敬,唯命是从……怎会,怎会做逾矩之事……”周掌柜言语磕巴,神情紧张。
“那你侄女一事又如何解释?”
“这敲锣打鼓鸣丧事,一环整条北街都传遍了,她的死,是你雇人做的吧?”
“这……这……”
“哼!我早于你说过,莫心急,莫心急,等她的药酒酿造出来也不迟,而你又是怎样做的?待我不在时,便先斩后奏,或者说,是想瞒天过海?”
“田老详知天下,有什么事是瞒的住您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就算我知道,你依旧我行我素,全然不把我放眼里?”田老眼冒火光,拿起茶杯使劲将其往桌上一敲,击起亲脆又刺人的震慑之音。
周掌柜吓得立马下跪,嗑上几个重重的响头,后方的人马跟着同做。
“自是不敢,自是不敢!小的……小的也是怕我那侄女的秘方被外人盯上了!”
“哦?还有何人,敢与我对?”
“是……是‘杜康酒馆’的黄老板!田老暂住南蛮期间,黄老板也盯上了我家侄女,一心想与其合作,甚至到了签订合约、一同谋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