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相将人送走,自己动手收拾屋子、桌案。收拾完,在椅子上休息,盘算着如何展开后续的事宜。
工部明显是不想帮自己,镌墨司所找之人必须是新手,新人没有势力靠山,自然全心受他管束,不过现下他人微言轻,所有的动作没有个人撑着,必然受阻,还需找个人撑场子。
季文相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想他从前如何嚣张,现下倒是便是如何的凄惨,活得愈发回去了。
在工部安安静静待了一日,回到租赁的院子,赵稷安之前告诉他传递消息的方法,他送了
封信给赵稷安,让赵稷安以太子的名义,公布工部镌墨司招工的消息,具体的要求,他也明确列出来,只需要赵稷安公布出去便可,办完事情,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夜。
第二日消息一出,四方震动,尤其是工部尚书,气得肝疼。在工部等了季文相许久,临近上值时辰,季文相才慢悠悠地出现。
工部尚书一见神清气爽的季文相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发脾气,只得道“季大人,趋炎附势的手段倒是高超,刚入朝为官,便攀上了太子殿下,日后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工部的诸位同僚。”
“大人这是何意?”季文相一脸地吃惊,好像工部尚书说了什么恐怖故事。
“太子殿下颁布工部招供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季大人可要做好准备啊。”工部尚书气哼哼,说着算话。
“啊,此事啊,圣上命太子督管,下官想着,镌墨司由太子下令招工,必然不会有人捣乱,否则就是对太子的大不敬,也能让工部省下不说麻烦,为了工部上下着想,下官才厚着脸皮求了太子,大人明鉴。”季文相一揖到底,显得他十分可怜。
工部尚书的话全部都被季文相怼回了肚子里,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哼地一声走了。
宋郎中凑过来,有些同情地道,“难为你了,哎。”
季文相道,“无妨,这般挺好。”拱手跟宋郎中告辞,潇洒离去,搞得宋郎中一头雾水。
工部招工的消息,不过半人,便聚集了很多人。季文相看人聚得差不过了,才从官衙中出来,门口的差吏喊了一声,“季大人到。”
现场安静下来,季文相站在台阶上喊道“正式招工之前,本官的要求需要事先告知大家,偷奸耍滑之人本官一概不取,考核通过之人,才能留用。留用之人需要签订保密协议,在镌墨司中的所有工序都是保密的,一旦泄露,按偷窃罪论处。”
有人喊道,“大人,考核什么啊?”
季文相只准备了一项考核,他准备了一个鲁班锁,分成几部分,每人负责一部分,当场制作,但是需要和其他人拼装上,考教的是匠人的合作能力以及工匠技术的精准度,每日所做皆不同。
当场便可宣布是否留用,当日就有很多工匠去考,但是次日录取之人不过寥寥数人,很多人因此都打了退堂鼓,望而却步。次日应考之人与前日比,少了一半。
工部尚书见此愈发高兴,这下招不到人,他季文相如何登台唱戏。
不过季文相依旧不骄不躁,也不着急,任然按照自己的标准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