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大晋大力发展,邻国也不敢随意侵扰,倒是给大晋喘息之机,不过背地里的异动依旧不小,尤其今年,京城中突然出现很多的外邦人,京中虽依旧繁华,但是暗中的诡谲,也悄悄进行中。
宁安王之前遇袭,许久未曾上朝,虽然已经好全,依旧躲在王府,闭门不出,宁安王一向胆小怕事,此次遇袭也是吓掉半条命,称病不并无不妥。
晋元帝不放心这弟弟,派去了御医诊治了几次,御医亦回报说,宁安王惊吓过度,还需静养。
轩辕珏总觉得事情不对,但又不知哪里不对,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中秋过后,轩辕家中为官之人愈发忙碌,时常还有外宿的情况,特别是轩辕制,待在禁军大营很少归家。
轩辕城等人的神情愈发严峻,因为外地人的数量有些多,治安各方面都需要调整,生怕出什么乱子,再加上之前宁安王遇袭的案子尚无定论,还有几位大臣无故死亡,让京中人,开始人人自危。
年初运往边关的军饷、粮草被劫走,护送军需的部队尽数屠杀,手段惨烈,至今案件未曾告破。
轩辕珏有感觉,消停的日子不多了。
许是府中的气氛太过紧张,轩辕姣、岑氏、柴氏白日总喜欢往轩辕珏这边凑,好似能找到安全感似的,不过也不白来,反正轩辕珏身上和房间中的荷包倒是换得勤了。
不过,青叶做吃食的次数也增加了,小厨房的消耗也增加,小厨房的开支一直是府中所出,每月有定额,超出的部分,轩辕珏就自己掏腰包,反正她也不差钱,这些年轩辕封帮她赚了不少银子,这府中,若论有钱,除了轩辕封就是她了。但之后还是被大夫人察觉,和二夫人一商量,怕轩辕珏不同意,悄悄地给添了银子,自家媳妇和女儿混吃混喝,哪能让小辈吃亏的道理。
轩辕珏知晓是两位伯母的心意,只当是不知。
轩辕姣实在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抱怨道“京中的谋杀案何时解决?人人自危到何时?”
岑氏绣着手中的小肚兜道,也愁道,“夫君最近协同礼部筹备万寿节,也是忙得很,整日早出晚归,我也有些忧心他的安全。”
柴氏塞嘴里一个小蛋糕,“大伯自小习武,而且家中也配了侍卫,总不会有事。朝中大事,咱们也管不了,何苦自找烦恼。”
“二嫂你就吃吧,当心再肥一圈。”轩辕姣气道。
柴氏也不生气,“再胖,夫君也不嫌弃。”神情骄傲得很,让轩辕姣甚是无语。
岑氏笑道,“好啦,你们两个,弟妹莫再吃了,当心伤了身子,姣姣也不可与你二嫂无礼。”
“是。”两个人蔫了。
这种场景,不过三四日就要上演一遍,轩辕珏权当是乐子瞧了。
轩辕珏道,“二嫂说得在理,你们也不必担忧,事情或早或晚都会落定,但在此之前,无事不要出府。”
岑氏点头,十分赞同,“正是如此,近来京中抢劫、偷盗的案件频发,你我手无缚鸡之力,小心总不会出错。”
岑氏对这个小姑子,是好奇的,成亲之后,夫君时常夸赞,他这堂妹有贤臣之能,聪慧过人,他不如也。还叮嘱她,若是有拿不准的,可以去找轩辕珏。相处时日不短,她愈发明白夫君所言非虚,别看轩辕珏总是笑呵呵的模样,不多言语,但心中自有成算。
柴氏乖乖地点头,她娘早有交代,说她脑子笨,不懂的就听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就好,万不可自己拿主意,她也觉得这般挺好,还省得她自己烦心。
晚上,荀炼悄悄找过来。
这几年,轩辕家的少爷们出了轩辕宁都有了前程,轩辕宁虽然读书不错,然而他志不在仕途,又不知做什么,再加上朝堂动荡,轩辕清昀也不强求他如何,
所以一直在家中读书、习武。
荀炼一直任着武师傅,不过每年都会离府几次,不知去向,偶尔回来还会带着伤,不过会给轩辕珏带一些消息,这次晚上回来,还这般着急,怕是出了事。
轩辕珏看他风尘仆仆,手上还带着血,道“你与人交手了?”
“嗯,没受伤。”荀炼点头,也不甚在意,“有荀家秘籍的线索了。”
轩辕珏挑眉,荀家祖上传下的冶金之术,所锻造的兵器坚韧非凡,几年前阖家覆灭,也是因此秘术,荀炼调查多年,终于有了线索。
荀炼继续道,“京城今日出现很多生人,我在酒馆意外看到了鹰纹,我一直跟踪他出了城,在京郊十里的深山中,我偷偷潜入其中,有人在那里锻造东西,所用之法与我家秘术很像,但好像是又改良过的,锻造的东西我也不知是什么,本想偷一个回来,就被他们发现了,这才交了手。”
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交给轩辕珏,轩辕珏接过看了一遍,蹙眉道,“私自锻造兵器,怕是所图不小,你被发现,怕是打草惊蛇了。”
轩辕珏让荀炼回去休息,她悄悄出了清客斋。
这不是小事,得去找轩辕城解决,将此事告诉了他,以及那份地图。
轩辕城脑中转得飞快,让轩辕珏回去,叫来轩福,将地图拿给他,让他去探查一番。直到天晓,轩福才回府,只道此事属实,现场还有锻造的器具在,不过如轩辕珏所料,确实已没有人在了。
轩辕城让他下去休息,自己收拾一番便去上朝,直到深夜才回来。
一连数日,越发忙碌。
青竹轩中,南辰看着星象,喃喃自语道,“贪狼动,乱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