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你没事吧?”楚安仁紧张地瞧着,生怕自家徒儿意识溃散,成了傻子。
“师尊,徒儿没事,只是这画…”
苏承泽语气有些失落,只见先前还完好的画面,此刻成了空白,不再神异。
楚安仁目光移向图画,心里虽说意外,但脸上不显分毫。
“一幅画而已,到底是死物,只要徒儿你没事就行…”
“师尊!”苏承泽很是感动。
“这画,其实是白祖师爷带回来的,倒也算物有所值。”
边说着,楚安仁手不曾闲住,将画收了起来。
只是,从他那发颤的手来看,似乎还有点别样的情绪。
苏承泽默然,他猜测师父是怕他有心理压力,才如此这般,故意将此物贬低。
“徒儿,帝君身影,观想的怎么样?”
画收好后,楚安仁还是好奇的很,忍不住问出话来。
苏承泽犹豫片刻,低声道:“帝君身影的神韵,被我彻底吸收了…”
“徒儿,你是说,那丝神韵,被你通过观想,彻底勾勒出了?”
看上去年纪半百的驼背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神情极度震惊。
“嗯,是的,师尊。”
苏承泽不敢说实话,画中发生的一切,过于匪夷所思。
帝君身影的只言片语,寥寥几句,便震撼人心。
后面那两个物件,开始那个印状的,苏承泽隐隐有些许猜测,更加不敢透露。
“好!”
“哈哈!好呀!”楚安仁背过身,望着各位祖师爷的灵牌,眼眶湿润,情难自已。
他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可以收到如此英才。
“师尊…”
苏承泽试探性地叫唤了下,面前的老者,虽然矮小,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足以遮风挡雨。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其开心一点。
“承泽,为师没事,为师只是…太高兴了…”
楚安仁老泪纵横,想他苦守接引殿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将这份传承延续下去,为这存续三个纪元之久的镇凤殿,找到它的第一百八十代殿主!
可,自己的大弟子与他理念不合,愤而离去,空留他一个孤寡老人,独守着这偌大的几座山峰。
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大弟子离去时的话语。
“师父!这几座荒废的山峰!有什么值得你去坚守的!”
“帝君早已成为过去!接引殿也理应成为历史的尘埃!”
“你苦苦守候这么多年!有谁知道你?”
“你知道东玄域人族!怎么看待我们这些流落在外的人族的吗?他们说我们是荒野遗犬!骂我们是丧家之犬!”
“你就活在过去吧!我,王无咎!永远不会继承这镇凤殿殿主之位!永远!”
“我会让你看着,我,一统南苍域人族的那一天!”
“到那时,我会让你看看!谁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