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启这边的事自然很简单,他只是在自己亲生父亲荣王赵与芮家中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一大早就驾车回去了。
那时天还未亮,不过已经是鸡鸣之后了。毕竟赵孟启不想起的过早,那样会让他有种在资善堂的感觉。
再说淮安那边,此时的周子镕的处境已然危险了,黄林生已经默认那信就是周子镕所写。
在当时的蒙古,官员与宋人私自沟通,可是死罪。
张县丞露出阴险的微笑,接着又越笑越夸张,那眼角两处的数条褶皱几乎快成为一条线了。
“这么说你承认这信是周子镕写的了?”张县丞继续问道。
黄林生叹了口气,点点头。
“好,很好。”张县丞挥手道:“来人,现在就去周子镕家里,把他给我抓回来!记住,切莫伤了他,我要的是一个活人!”
“是!”
言罢,十几位身着轻便戎装的蒙古士兵(当然,里面多数是汉人)立马奔向周子镕家中。似乎也正是因为里面有汉人,这些汉人急于立功,以求得蒙古人的赏识,所以他们很是积极,没有片刻耽误地去了周子镕的住处。
本以为只要一去,便能捉住这周子镕,可周子镕却不在家中。里面的蒙古士兵大概觉得周子镕是实现窥探到消息,或是他们走漏了风声,于是叫他先逃走了,可其中的几名汉人士兵倒显得不依不挠,乞求多搜寻一会,于是这十几个“可怜的”士兵,在寒风中把周子镕的家内外都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周子镕的半根汗毛。
当士兵们悻悻回去后,把这事告诉张县丞,张县丞也夸周子镕十分精明。
说起来也巧,其实周子镕并没有提前预料到这出事,他只是晚上出去寻友罢了,所以才不在家中。
不过张县丞有办法。
张县丞转向黄林生道:“这周子镕去了哪,你应该都知道吧?”
“我不知。”黄林生冷冷说道。
“不知?”张县丞似乎肯定黄林生是知道周子镕到底去了哪的,“希望你可以说实话,我们之间的谈判,是建立在抓到周子镕的基础上的。”
黄林生睥睨张县丞,笑道:“真是可笑,方才你还说,只要我如实告诉你那封信是谁写的,你就可以放了我,如今,你张县丞的话是不算话了吗?”
张县丞听后十分恼怒,他紧握拳头就想转身给黄林生一拳,可他最终忍住了。
“要知道,你在我的手上,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周子镕,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抓住他,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劝你,最好尽快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张县丞恶狠狠地说道。
黄林生紧闭双目,云淡风轻地道:“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真不知道。”
“好啊,好啊……”张县丞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把将士卒手上的鞭子夺过来,准备朝黄林生身上抽去。
“等一下!”黄林生的妻子庞氏阻止道,她到底看不下丈夫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