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有些愕然,道:“没想到进展如此之快,大宋竟要同大理结盟了!义父兄,我张实猜的果然不错吧,我就说大理的位置重要,蒙古人必会取之!你们看看,结果蒙古人还真就打了大理,又过这么久,朝廷终于决定要结盟了!真还叫我猜对了!”
对于性格奔放的张实,即便他有时说话太过直接无礼,余玠都可忍让,他看中的是张实的治理军旅的能力。
王惟忠道:“确实如此。朝廷选择结盟,是好事,不过将这个摊子交予我们,恕我直言了,是件难事。甚至可以说就是为难我们的。”
朱文炳也同意道:“本以为朝廷会专程派兵支援,没想到是叫咱们来做这件事,可咱们要管的还有蜀地,蜀地又时常遭受蒙军的入侵,真是叫我们犯难了。”
王惟忠点头后,问道:“将军,除了一纸文书,官家可曾给了你什么援助?比如说军械物资、辎重粮草什么的。”
余玠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又拜我为资政殿大学士,又封了个征蜀大将军,你说的那些都没有。”
王惟忠暗暗一笑:“如此,我算是明白了。”
“肖尊明白了什么?”张实问道。
“明白了官家到底还是不信任余将军。”
此话一出,余玠心底一凉,这下他更加相信官家不似从前那般信任自己了。
“肖尊不妨试言之。”
王惟忠于是道:“官家只给了余将军一些空名,但其余的资助却全然没有。如果叫旁人来看,会以为官家相信余将军的实力,所以才不给资助,但实际上,官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消耗余将军的实力。”
“可,余将军也是大宋臣子啊!余将军的兵士,也是大宋的兵士呀!”张实道。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官家已然不似从前那般信任余将军了。由此事已经可以见分晓。”说罢,王惟忠示意余玠。余玠只是点点头。
张实感叹道:“将军经营蜀地十余年,却还是赢得不过官家一句信任啊!”
几人纷纷感慨。良久,余玠道:“不论官家是否信我,这件事既然交到我手上,我就必须把他做完、做好。不然,也愧对官家曾经对我的信任,愧对官家钦赐的金带。所以,希望诸位还能继续为我余某出谋划策,某在此谢过几位了。”余玠说完,作了揖。
王惟忠道:“将军客气了。自得将军重用,我王某不胜感激,此等知遇之恩,非死都难以报答!又何言这出谋划策之事?无论将军有何难事,尽管说出,我等自会竭力相助!”
张实道:“对啊,对啊,我也一样,我也是这般想的。”
朱文炳也站起身来:“将军把要做的事都与我们详说吧,这事既是官家之命,自然不得不重视。”
“好,我这就与诸位来讲,好能确定出兵的时间。”余玠说着,命人拿出了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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