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朱砂称之为绝美的女子自然是不多,又能如此有情趣的绝美女子更是少见。
果然啊,这个吕慈比自己想象的更非比寻常,不然怎么能娶到如此的娘子。
她这样想着,干脆找了个候诊的椅子坐下来慢慢看。
经过不同妆容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位花魁的美艳,只是淡淡的干净,再配合上一身安静到了极点的气质,虽依旧很漂亮,却不吸引眼光,就算是偶尔扫过一眼,也会很快忘记。
今天她来这里,为的就是看看吕慈。
具体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个大夫吧。
她在画舫当了三年的花魁,这三年里,也有过几位亲近的姐妹。
其中一个病了病的很重,找了许多医生都束手无措的那种。
而就在她发现吕慈是个大夫的时候,一个没有什么根据的想法就出现在了她的脑子里:这家伙的音律能有如此造诣,那医术说不定也很高明。
也正是因为这个念头,才导致了那天晚上她想把吕慈留下。
可哪成想这家伙竟然偷偷的溜走了这举动更加让朱砂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行事古怪的人,一般都有些异于常人之处。
所以她今天来了,碰碰运气而已。
然而,在接下来的观察之中,她却发现了自己终究还是天真了。
因为这个吕慈似乎根本不是个医者,他就是一个医馆的学徒而已,连抓药好像都不会。
“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是我在船上呆的太久,看人的眼光已经不准了么。”
她有些疑惑的捉摸着,然后又坐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是确定了,这个吕慈就是个连方剂都背不明白的学徒。
朱砂苦笑着起了身
“是啊,像是自己这样的人,怎么配有朋友得了重病也好,不然以后说不定会被自己害的生不如死。”
她近乎无情的想着,正要走出医馆。
身后忽的有声音传来。
“吕慈,这位病人受伤了,你帮着敷一下伤药!”
“好嘞~”吕慈应道。
敷伤药这种小事一般都是叫学徒去做的,也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
不过朱砂还是稍微停下,转身,最后朝着药堂里望了一眼。
而这一望,她便再也没办法迈出脚步了。
因为她震惊的看到这个医馆学徒带着一位伤者走到了一旁然后在他接触到伤者的那一刻,
他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
刚才苦记药方时的笨拙瞬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自信于娴熟,清创,去除血痂,利用伤药止血闭合伤口,就连最后的包扎都熟练的不可思议,所有的步骤都行云流水一般,准确,快速,连一丁点多余的小动作都没有。
朱砂愣了这得经历过多少的伤者,才能磨练出如此的手法啊?
可这个吕慈应该只是一个医馆的学徒而已吧?他刚才不是还连方剂都记不住呢么?
朱砂沉默着,发现自己再一次看不透面前的人了。
沉默中,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中经历了多少揣测与设想,她忽然的笑了一下,这一短暂的刹那间,她整个人都明媚了起来,还好一闪即逝紧接着,她走向了吕慈。
“好了,药上完了,这几天别沾水啊。”吕慈这会儿正好完活,服务态度极好的将那位患者送走。
然后一侧头,就看到了来到身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