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精神奕奕。
却完全不是宁妍旎的声音。
阿栀抱着的花瓶蓦地就颓然坠了地,在青砖石路上发出尖厉的瓷破瓦碎声响。
花也随之颓靡残败散落了一地。
夕下金红的余晖染在掀开轿帘的人身上,衣裙也被洒上了一抹胭脂色的薄媚。
晚霞晕打在了她的身影上,将她这袭湖色回字纹的华裙映得跟绯色一般。
“容——容妃娘娘?”阿栀脸色陡然大变,她失声叫了出来,便不管不顾地再去掀开轿帘。
轿内是还有一人。
脸面生得很,一身宫人装束,看到了阿栀便唤了句,“阿栀姑娘。”
声音竟然跟宁妍旎有七八分的相似,刚才压低了声音,以致阿栀竟然都分辨不出来。
阿栀听得脑里一阵轰鸣,连死了的心都有。她转头红了眼就冲出轿子,却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容妃看了看今日自己还特意洗净了的指尖,恍若未听到阿栀的哭喊声。
她慢悠悠地说了句,“送阿栀姑娘回承禧宫。今日阿栀姑娘累了,就呆在承禧宫里别出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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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红殿柱,金龙雀替。
金猊熏炉静静燃着,琉璃宫灯内的光明明灭灭。
殿内布置得金碧流光,连屏风都是用金箔和翠玉嵌着,在灯光旁华靡得堂皇溢彩。
只是偌大的殿内,中间突兀地放了顶桐木轿,沉色轿顶,蓝色轿帘。
有人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
伴着一道风入,珍珠锦帘垂着的珠子,随风互碰,撞出了细碎的声响。
“呜——”
身子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宁妍旎有些不舒服地蹙着眉。
“阿栀——”
宁妍旎轻喃了一句。
她实在有点难受,身子上似是压了什么,让她连呼吸和抬手都有些费力气。
还有一只略带糙粗的手,在她脸颊上缓慢地反复游移。
让她不寒而栗。
她推出去的双手还碰到了一处燥热_硬实的月匈月堂,这个可怕的触感吓得她蓦地睁开了眼。
不甚明亮的殿内,她身上的人正低垂着头打量着她,昏暗光线里的眸色阴鸷带着明衤果衤果的侵掠。
他的光壁龙纹袍服已经被他丢在了榻旁。
“父父皇?”宁妍旎不敢置信。